今天是情人节,当我醒来时天还没亮,身边的秦睡得还很沉。我想看闹钟,但又不忍心因为开灯而把他吵醒。我想我该换一个电子闹钟,在黑暗中还能看清时间的那种。秦轻轻的翻过身去,背对着我。我讨厌这个动作,这样的感觉像是被他抛弃,被厌倦。我很想拍醒他,当我轻轻从被中抽出手来时却轻柔的将手贴在他露在被外边的肩膀上。平滑的肩膀,很滑。我突然拥紧他,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贴近他。我想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生命中的一部分,心脏里的一部分,但是他的心在哪里呢?秦醒了,他转过身,面朝我,厚实的掌心从我的面颊摸到额头,从额头摸到后脑勺。我睁大眼睛看他,但是他还没醒,他闭着眼睛,只用手摸索,然后习惯性的托住我的脑袋然后吻我,抱紧我,我听到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我将头埋进他的颈窝里,然后咬他的脖子,他就会低吼一声“喂,不要闹了,睡觉!”然后我就会乖乖的,乖乖的搂紧他,然后闭上眼睛。这就是女人,可以处处为他着想不把他弄醒,也可以因为一个不喜欢的动作而把他弄醒。
天亮的时候,我又醒了。他还是没醒。我看闹钟才六点,闭上眼睛时我想,还是起来吧。睁开眼睛时又想,还是在眯一会吧。最后望着他,我决定起来,起来给他做便当。我轻轻的掀开被,爬下温暖的床,离开他的怀抱。穿上睡衣,回头看他,然后跪在床上摸他的头发,亲吻他的脸,留恋一会才悄悄的离开卧室。
切肉,嫩黄瓜,烧他喜欢吃的菜,因为他的胃不好吃不惯外面的东西。水咕噜咕噜的响“啪!”烧开了。我冲一杯咖啡,硝烟弥漫的味道,我喜欢的味道。我一手端着咖啡,另一只手开始煎鸡蛋,他有时间吃早饭,而我只有时间为他做早饭。
厨房的门开了,他赤脚走进来。后背上的神经敏感的察觉到他的到来,条件反射的向后仰,他的胸膛接纳我半身的重量。他的下巴低在我头顶上然后轻笑“万一我没接住你怎么办。”我笑“你会让我摔着吗?”他会用那种异样的充满磁性的嗓音说“我不舍得。”我总觉得我会在这嗓音里迷失自己,而事实就是如此。我下沉下沉到海底,有时候感到窒息,有时候无助,有时候压抑,有时候还怕溺死,但是大部分的时间我被海底的美景所魅惑,死,也是心甘情愿的。
浴室的水哗啦哗啦的流,我看他映在玻璃门上的影子和雾气,然后说“秦,我要走了,记得带便当。”他探出头来说“知道。你路上小心。”
门,无声的合上。早晨就这样过去了,挤在公共汽车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我戴上耳机,看着车窗外向后流走的画面。下车时,路过mango的橱窗,每一季的新款总能让我留恋上好久。我爱这个牌子,就像爱他一样,总有特别之处和新奇之处等待我去发现。今天是情人节,到处都在搞活动。他会注意这些吗?不会。我早就知道。
在办公桌前我翻开记事本,今天是我们认识的第八年九个月零二十六天。他一定不会算这种事,他只会笑笑说“无聊,算这个干嘛。”他可是用不着算,男人三十几岁不正当年嘛!我都二十七了,年龄不小了。女人,没生孩子的、近三十的女人有着特殊的美丽:经历过一点伤害不再是无知少女,少了那份少女的羞涩,多了成熟女人的娇艳与抚媚。但是这个年龄也是易老的,少了爱的浇灌,马上就会枯萎,憔悴。
上个月妈妈来电话,说和他在一起时间不短了,问我们到底什么时候结婚。我不年轻了,结婚吗?他呢?他想过吗?午休时,他有打过电话来。说是,菜炒得有点咸了。那个时候,我正捂着隐隐作痛的胃,面前放着胃药和温水。男人,自私的男人。下午老板和我说要我和同事去一趟n城,那里有一段紧急事务有待处理,今天晚上的飞机票,要我下班赶紧回家准备一下。我点头答应。很久没有离开他了,这次一分别竟是一个月。不过才一个月不是吗?我突然觉得担忧,又不是一年,我笑自己的多虑。下班回家的时候,他还没回来,当然,他比较忙,不到八点九点是不会回家的,我总是在家,在他家做好了饭等他回来一起吃。今天,我没收拾东西,先做好了饭。然后留了张条,最后匆匆忙忙的拿了化妆品,两套西装裙裤和在办公室就收拾整理好的文件。我先打电话叫计程车,七点半,我关上灯拖着小型行李箱乘电梯下楼。晚上出门,我实在是很讨厌的,天那么的冷,路灯下计程车来了。我快步向前走了走,司机下车将我的行李放入后备箱,然后替我开门。“去xx中央机场。”车子启动了。窗外,我突然看见秦的车子相向驶过。哦,这就是我今年的情人节。我回头张望。“小姐,忘记什么东西了吗?要回去吗?”司机突然问我。我转过头说“没什么,继续开吧。”低下头,我发现脚上穿的白色靴子是今年圣诞节秦带我去买的。白色的,细高跟的靴子。如果那天他背叛了我,我大概会用这样的鞋跟敲碎他的脑袋,我被自己的想法弄得笑起来,司机疑惑的看我。
机场门口,我没看见那个同事。我从大衣口袋掏出手机“喂?xx吗?我是依依。我在机场了啊!你还没到吗?嗯?什么在我身后?”我转身,是看见她站在我身后。办登机卡,托运,待机,聊天,登机。坐在飞机上的时候是十点半左右,秦,都没给我打过电话。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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