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三,草长莺飞,春色撩人。
虽然昨夜无月,倒是今儿并无雨意,天色也是分外清朗,春风十里,桃花盛开,整个帝都笼罩在一片欢喜之中,因为今日是个好日子——从新年伊始那一天的宫宴得知消息后,便教无数人无比期待的国交宴之日。
国交宴并非中规中矩的在皇宫举行,因为大楚将校尉营的比试日子与国交宴安排到一日,本就是为了宣扬国威,再加上皇宫离猎场也有些遥远,跑来跑去的麻烦,元宗帝也就索性将两国的国交宴安排在了西北猎场之上。
西北猎场是历年来校尉营的比试之地,场地极大,约么可以容纳二十万人,每年的校尉营比试,都是在此处完成的。
只是与往年不同的是,猎场之上不是只简单的设了往年观看比试的各位朝臣的位置,而是增加了不少的席位,地上铺着一层艳丽至极的红色地毯,延伸而去。
精致长桌软椅依次林列,宛若流水一般摆了长长一摞,上面摆满了美酒佳肴,奇珍异果,容色秀丽的婢女身穿着一靓丽的粉色衣衫,穿行在桌椅之间依次摆着果盘儿,人人姿态娉婷,婀娜多姿。
整个猎场周围更是饶了一圈各色彩旗,彩旗之下悉数系着艳丽至极的红色丝绸,不计其数夺目至极,一眼望去,只觉得分外隆重喜庆。
帝都的百姓起了一个大早,从寒夜楼到西北猎场的整天路上人满为患,人声鼎沸,显然是因为前一日没有瞧见南秦使者的风采,心中极为不甘心,只能早早的侯在道路两侧,希望能够窥见一眼南秦使者的模样。
寒夜楼中,所有住客全球被人清场,只留下天字房的这一群异国贵客。
屋内,秦誉抿着双唇站着笔直身子,任由自己的贴身护卫替他整理着衣衫,一张夺尽风华的面容上冷意凌凌,分明神色不郁。
“皇兄,咋们该出发啦。”秦誉抬手将齐眉的光滑锻面嵌红玛瑙的精致抹额固定住,刚一放下手来,便听得一身分外清脆的少女声音传来,房门陡然都人由外向内推开,露出了一个身穿着华贵公主服饰,容色美艳的绝色少女。
“皇兄,如今时辰不早了,三哥和七姐都在外面等你多时了。你动作快些,可别耽误时间的呀!”那少女一头及腰长发用五颜六色的彩色缎带编成了无数根数不清的小辫,额角点缀着一颗明珠,看着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此时正撅着嘴,分外不满的看着秦誉。
这个哥哥也真是的,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过温吞,在南秦也就罢了,父皇宠爱着没人搭理,如今可是在大楚的地盘,既然是来商议和亲的,总会不能人一来就迟到了吧。
漆黑长眉一皱,秦誉一双眸子凌厉至极的扫了一眼眼前的少女,轮廓狭长的眸子带了几分冷意:“住嘴,你别以为没人知晓,你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着那位英武将军才来催促的。”
秦明月被秦誉这般凌厉的眸子一扫,气势顿时矮了半截,分外委屈的看了一眼秦誉,脸上的神采淡了几分,心中分外不满,却是只能颇为委屈的嘟哝了一句:“我知晓了,皇兄。”
说这话的时候,那双分外明亮的眼睛却是忍不住滴溜溜转了转,如今先瞒着哥哥再说,至于其他的事儿,后面再说就是了。
“秦明月,你若是乖乖记得来时的话,本皇子还能好生认下你这个妹妹,若是你记性不好记不住了,只管记着从今往后无论你在何处,本皇子都必然会派人将你追回南秦之地。”
秦誉何等人物,怎么会瞧不出秦明月的那点小心思,语气加重了几分,秦誉眼中满是警告之意。
秦明月听完顿时恼怒至极,跺了跺脚,分外不快的瞪了秦誉一眼,恶狠狠的“哼”了一声,一溜烟跑出了门外。
站在秦誉身旁的白鹄看着摔门而出的少女,不由伸手摸了摸鼻子,按照主子的脾气,也就只有明月公主一人能这般耍了性子还可以安然而退的了。也不知明月公主如何想法,明月公主分明是主子的妹妹,竟是非要吵闹着要来西楚之地看什么英武将军,要知道,那位将军可是将自家主子给打败的人……
秦誉若有若无的视线扫了过来,白鹄神色一惊,立马不再做多想。
“行了,时辰差不多了,出发吧。”淡淡的说了一句,秦誉迈开步子,径直朝着楼下行去。
……
西北猎场之外,已是人山人海,围观的百姓摩肩擦踵,接踵而至,好在有三万禁卫军出动,打着十二分的精神维持着红毯两侧的氛围秩序,让百姓虽然拥挤而至,总归不会发生了意外事故。
天色刚露出曙光的时候,各家府邸的马车就已经宛若流水一般行驶而来,悉数停靠在西北猎场之外,百姓们神色激昂的看着络绎不绝的马车,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些锦衣华裳的公子小姐们。
大楚的民风虽然也还算是开放,但是稍微有些门庭的各家贵女们还是分外重视名节,除了去一些高档的脂粉铺子成衣铺子采买,或者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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