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都要熟读的故事,只可惜这故事背后的真相太过残酷,圣徒出现在放逐之地,那么毕生追寻的升华之道究竟算个什么?
不是人人都能承受住信仰崩坏带来的精神冲击的。
所以白亦尊重了他自己的选择,目送他的灵魂消失在了虚空之中后,才回头对着传教士说道:“这是第几个了?你一定要把昔日的同僚全部逼死吗?”
“这还能怪我吗?”传教士不服气的说道,“我就是告诉了他们升华之道的真像罢了,是他们的懦弱和信仰让他们不敢面对如此残酷的真相,选择了用死亡来逃避。”
“所以说起来,还是咱们这样的好。”圣骑士在旁边帮腔道,“在这种时候,堕落也是一种勇敢面对的方式。”
“反正我说过,等我出去之后,会公开其中的真相,到时候自杀的人恐怕会更多吧?”传教士格外认真的说道。
唉,宗教人士,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别扭,白亦对此也是颇为无奈,只能往好的方面上去想,比如这会彻底动摇教会的根基之类的。
“那他提供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吗?”白亦又转口问道,那位大审判长决绝和其他人交流,只和传教士说话。
“审判庭现在基本算是废了,三位大审判长一个叛变,一个被放逐,最后一个也被贬去当个最普通的苦修士;审判骑士和审判官损失惨重,活下来的也全被收监审讯,包括布置在其他位面的审判庭人员也全被召回,等待着清洗。”传教士介绍道,“至少很长一段时间,审判庭是运作不了了,不过你也别大意,他们那套监控手段还是在继续运作的。”
“教会内部的清洗也同时展开,实际上除了教皇本人之外,整个教会人人自危,甚至连圣堂要塞那边都受到波及。”
“你之前的战斗已经引起了教会高层的高度重视,他们知道这场战斗中有人使用了违禁的力量,但不确定是不是你。”传教士这才说道和白亦利益相关的点子上,“不过依我看只要你不暴露出太多问题的话,他们应该不方便对付你。”
“怎么说?”白亦有些奇怪的问道。
“因为我那位漂亮可爱的学生也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我的那招神术被他们认了出来,我的学生也交待了与你认识和传授的过程,他们知道这神术是你代替我传授给她的。”传教士简单的解释了一下,白亦便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不管传教士在虚空里是多么绅士多么污多么熟练的老司机,他在现实里的形象却一直是高大上的典型代表,是教会最典型的面子之一,然后现在说这面子现在和那群肮脏的违禁者有染?甚至同!流!合!污?教会第一个跳起来反对。
谁反对圣徒约尔就砸烂谁的狗头,这就是教会的坚定立场,所以白亦也就蹭着这位堕落大绅士的面子,反而在教会那边有着很好的形象,不管他们是否怀疑白亦的真实身份,最多也就是暗自调查,绝对不敢明目张胆的拿他怎么样。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白亦才很巧妙的避开了这次的清洗风暴,甚至等着教会的人主动来访的时候,脸笑得比花儿还要灿烂。
来的人是从圣城调派过来的大骑士长格里华德,一个身材魁梧壮硕的中年男子,在他背后,则站着重新打扮了一番的小村姑蕾迪茜雅。
如今她身上穿着的不再是麻布长裙或者学员盔甲了,而是一套做工美观但防护面积不是很够的特制盔甲,银白的盔甲仅仅护着上半身,还刻意勾勒出了少女妖娆的身体曲线,连肩膀都露在了外面;下面则是短得不行的裙甲,为了防止大腿的肌肤裸露太多吸引别人视线,还特地套上了黑色丝袜,完全起到了相反的效果;就连头上一个明显应该是护额的护具也被做得像个别致的发卡似得。
这真的是盔甲吗?真的有防护效果吗?不是某种特别的制服或者情趣用品吗?
穿上这身盔甲的蕾迪茜雅格外的美丽,在英姿飒爽中又不失女性的柔美和妩媚,展现自己窈窕身材的同时又多添了几分威严与肃穆,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个样子的蕾迪茜雅变得更漂亮更可爱更好舔了。
要不是她还是固执的梳着麻花辫,白亦险些都要认不出她来了。
“希望先生,很高兴又和您见面了。”蕾迪茜雅手捧着教典项链,对着白亦微微躬身,又低声祈祷着:“愿神的恩赐永远护佑着您。”
你们那个神怕是只有失智了才会来护佑我吧?白亦暗自腹诽着,把两位请进了客厅,叫阿蒂倒上茶水后,他自己则继续耐心的拨弄着手头的几只钱罐——这几天安稳下来之后,各个店铺也开始陆陆续续开门营业了,这是弥雅她们昨天去外面给他新买回来的,已经种上了新的花草种子,也没跟他说具体是什么花草,要等发芽长出来才知道,也算是酝酿着某种惊喜吧?所以白亦对此就比较上心。
他不主动说话,教会那边的大骑士长为了缓解尴尬就只好主动开口了,“希望大师,我从蕾迪茜雅那边听闻了您的故事,您说圣徒约尔是您的朋友?”
“不仅是朋友,还是志同道合的伙伴。”白亦纠正了一下他的发言,然后又觉得这话容易引起歧义,又纠正道:“是在某些方面志同道合。”
他怕被人误会他也是个绅士了。
大骑士长犹豫了一番,斟酌着措辞,又继续问道:“那您当年是...”
“啊,我当初呢,也没事就喜欢去深渊里面转悠转悠,杀点恶魔弄点材料,恰好就遇见了约尔老朋友,我们一起面对过几次危险,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只可惜他坚持着要继续在深渊中苦修,我们就此分别了。”白亦流畅的说出早就编排好的故事,这是他和传教士本人一起编纂出来的东西,保证不会留下任何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