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温婉急忙肃然站正,恭敬地行礼。
“怎么在这里,不去上课?”宋清羡的声音虽然清冷如初,但话语中还是听得出对此的不悦。
温婉迟疑了会,嗫嗫地说:“先生,我是要去上课的,但是有人欺负我,我只能躲到这里来了。”
宋清羡微微蹙了蹙眉:“又是地榜的那几个人?”
“嗯。”温婉委委屈屈地点点头,看来先生们也是知道苏政雅那群人的恶行,只是不管不问而已。不过说起来也奇怪,以苏政雅的家世,去天榜都绰绰有余,为什么他会在地榜?
“你随我一道过去。”宋清羡的话不多,却很实用。
“谢谢先生。”温婉自然是求之不得,欣喜地应了声,连忙亦步亦趋地跟上宋清羡的步伐。“先生,我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呢?”
“什么事情?”宋清羡抱琴徐步前行,步履熙然。
“就是”温婉尽量学着年少老成的孩童口气问。“苏政雅是左相大人家的孩子吧,那他在学堂里这样欺负人,左相大人不管的吗?”
“左相大人不会知道的。”
“为什么呢?”温婉好奇地问。
“左相大人向来标榜齐家有方,苏式家训早已刻印成书,传世百年,没有人会去触左相的这个霉头。”宋清羡说得冷冷的,似乎已经看多了这种事情。“这就是所谓的人情世故,等你长大后,或多或少地都会明白一些。”
“哦。”温婉佯作似懂非懂地应诺着。从宋清羡的话看来,这位左相大人,似乎喜欢沽名钓誉,那之所以苏政雅不在天榜而在地榜,似乎也就可以理解了。像他们这种官宦子弟,进天榜显然就是凭着家里的权势,而一人之下的苏家,却让儿子进地榜,很明显就有不以权势压人的意味。但苏政雅用武力在学堂里横行霸道,欺压同学,那就另当别议了。
进了南院,果然就看到苏政雅和他的两个小跟班等在人五苑外面的大树下,悠闲地抱胸而立,颇有守株待兔之势。看到温婉跟在宋清羡身后过来,苏政雅不悦地将眉头一挑,看着温婉的眼神陡然凌厉了不少。但一直当温婉走进苑里,他也只是在最初的一瞬间直了直身,之后便不再有任何举动。
平安抵达的温婉向宋清羡道了谢之后,就快速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开始思索下一步的对策。苏政雅看来是杠上她了,显然不会就此善罢干休,肯定还会再来。自己自来规规矩矩地上课下课,肯定躲不过他们那些视逃课为家常便饭的家伙。
书楼是不能去了,这个倒无所谓,手边还有好多书没有看。傍晚下学回家的话,找个理由,让安先生送到门口,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温婉琢磨来琢磨去,主要问题就是两次课之间的那一大段休息时间。不过,苏政雅去找沈君逸麻烦的时候,只是站在天榜门外叫架,始终都没有冲进去。想他应该不是因为畏惧天榜那些人的权势而不敢进去,那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他不敢进到教苑里头闹事?
这天上午的时间过得特别快,转眼便到了下课时间。宋清羡走后,温婉起身转去颜诩之桌前,说自己今天不去书楼了,准备留在教苑里看书。
颜诩之看看她,讷讷地应了声:“噢。”温婉在他桌前站了一会,见他没什么话了,便坐回自己位置来,心中闷闷地想这小书呆也不问问为什么,真是一点都不会关心人。托着下巴出了会神,门外就响起了苏政雅的叫嚣声:“温婉,臭丫头,滚出来!”
他这一叫,还留在教苑里没去膳楼的学子们顿时哗然了,一时间纷纷围到温婉桌前,七嘴八舌地问:“师妹,你怎么惹上苏政雅那混世魔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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