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
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
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
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
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
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
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
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
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
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名。
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
我辈热血好男儿,却能今人输古人?
百年复几许?慷慨一何多!
子当为我击筑,我为子高歌。
招手海边鸥鸟,看我胸中云梦,蒂芥近如何?楚越等闲耳,肝胆有风波。
生平事,天付与,且婆娑。
几人尘外相视,一笑醉颜酡。
看到浮云过了,又恐堂堂岁月,一掷去如梭。
劝子且秉烛,为驻好春过。
诗和剑!
在吟诗的同时,还出现了剑!
剑如雪。
男儿行,当bao虐!
一剑,一人,白影,白衣,飘然,若仙,剑起,剑落,一句诗,一个人,一片血花,一声呜咽!
是谁,有这般风采?
所有的人都呆滞了——
天宝的剑很快,他每一次出剑的瞬间,都会在剑上爆发出无与伦比的杀机和气息,一剑,一人,如同屠狗,闲步幽庭。
天宝似乎根本没有注意这些人。
天宝只是在看一个人——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被绑在柱子上,身影狼狈,但偏偏是这个女人却吸引着天宝。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他是妖女,妖女总是比仙子讨人喜欢的,天宝很喜欢妖女,没有理由,他打量着这个女人,似乎感觉很有意思。
没有人可以吸引他们的目光。
因为所有的人都已经成为了死人——死人岂非是最为没用的垃圾?
垃圾岂非能吸引天宝的目光?
死人!
都是死人!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一个恶魔,恶魔中的恶魔,兰若寺,红如血,一片哀鸣。
该死的,死了。
不该死的,也死了。
天宝讨厌辫子,所以那些带辫子的死了。
天宝讨厌秃子,所以秃子也都死了。
天宝讨厌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所以那些伪君子也死了。
没有了辫子,没有了秃子,也没有了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自然这里也就没有了活人了,因为在这里的人,几乎都是该死的人
“为什么?”
那个妖女的眼中,竟然有些慈悲,迷茫,怜悯,和痛恨!
天宝知道,她是在问自己。
她不知道天宝为什么要杀了这些人——虽然她也恨,但是他更恨天宝这样的杀戮,这个简直就是屠杀,一人,一剑,白衣,飘血。
他的衣服依旧是那样的白,如雪,一尘不染。
但他的脚下,到处都是血泊。
“为什么?因为他们该死!”
“该死?”
“是。”
她不是秋秋。
这个妖女根本就不配做一个妖女,他还有怜悯,天宝的眼中,突然闪过了一丝厉色。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
死,岂非需要一个很好的理由?
该死,岂非就是最好的借口?
因为该死,所以就要死。
“你是妖女?”
“是。”
“不是!”“为什么?”
“你不配!”
这个,是天宝和那个所谓妖女的对话。
妖女,她不仅仅不是,而且还差的远,天宝心目中的秋秋,永远都是最为完美的,完美无瑕,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美丽,最为完美的女人,除了她,谁还有资格称为妖女?除了她,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有这样的资格。
白影,一闪而逝。
他走了。
留给这个女人的,就是一个谜。
他居然说自己不配做一个妖女,这个岂非很好笑?那纯粹就是一个杀人的疯子,那么多人,就那么简单的杀了,而且还杀的那么干脆,好像是散步一样。
真的很难想象有人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其实妖女这个称呼,又不是她自己要的,这些都是别人叫的。
不配做妖女?这个女人有些不服气!
但不配就是不配,天宝的心目中,也永远不会有人比得过秋秋的。
天宝走了,但他却没有走远。在这个地方,他还有一些事情要解决——杀人!那些辫子不死干净,他的心中会不安的,那些和尚不杀干净,他是不会睡觉的,那些道貌岸然的人不杀干净,他是不会走的
你其实杀人有很多的理由,而天宝的理由就是不喜欢这些人,所以这些人就是该死的,该死的人岂非就要死?
他们死了,天宝的心才能好过。
如果是天山上的那些女人知道了这样的情况,想来也一定不会说什么的,杀人,实在不算是什么,那么这个星球,就彻底的毁灭吧。一个一个的杀人太累了,他应该哪种芯片的威力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