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葭萌关过了一月有余,庞统充分发挥他当年在耒阳理事之时的能耐,帮助百姓解决疑难,刘备又安排我和张飞领兵清剿葭萌关附近的山匪,葭萌关百姓对刘备日渐崇敬,渐渐已经有了让刘备担当益州之主的呼声。
这一日,诸葛亮派人从荆州过来,送上文书一封,书中说道:“东吴原想劫幼主阿斗为质,以夺回荆州,令裨将周善密带新夫人及阿斗回吴,得蒙子龙、兴霸劫江相救,周善伏诛,幼主未曾被俘曹操近日不再帮张鲁威逼西川,而是兴兵攻打濡须,与孙权激战数月,尚不分胜负”刘备心中担忧,与庞统商议说:“曹操攻打孙权,曹操若胜,必定攻打荆州;若是孙权得胜,也必然会攻打荆州;我等此刻尚未取得西川,如之奈何?”
庞统笑道:“主公不必担忧,荆州有孔明亲自把守,兵马粮草甚足,谅他东吴也不敢冒犯,主公可修书一封,就说曹操攻打孙权,孙权向荆州求救,反正现在威胁西川的仅剩张鲁一人而已,而张鲁兵微力薄,难成大器,我等就假装回师助孙权破曹,以此为由向刘璋借兵借粮,看他有何举动!”
数日之后,刘璋遣使回报,呈上借兵文书,刘备从头至尾看了一遍,早已剑眉倒竖,眼若鹰隼“嚯”一声站起来,将文书扯得粉碎,掷到使者脸上,破口大骂道:“吾为汝等御敌,费力劳心。如今需要汝等相助,竟然只借四千老弱残兵,粮米一万斛与我!回成都告诉刘璋,休想让我再帮他做任何事情!滚!”
使者屁滚尿流地跑出帐去,张飞早已忍不住,吼道:“大哥,如今咱们已经跟刘璋撕破脸皮了!不如就此杀进成都,夺了他的西川!”黄忠也说道:“主公,庞军师,老夫入川以来还未曾担当先锋大将,若是攻打西川,黄忠愿打头阵!”
我站起来,说道:“主公,葭萌关乃是益州门户,若想攻打成都,西北方向涪水关乃是必经之路,涪水关守将杨怀、高沛乃是刘璋手下白水都督,不可轻视,主公可先入涪城,令其二人出关迎接,看他反应如何。若是他们不敢出关,就说明刘璋已有提防之心,主公须全力叩关攻打,占据涪水关以为根据!”
庞统道:“文长所言极是,主公”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众人抬起头来,只见一人浑身是血,被两个从人搀扶着闯了进来,口中哭声连连:“刘皇叔!刘皇叔!”接着便昏厥过去。
刘备急忙令从人将他安放到隔壁厢房之中,命医官救治,待那人苏醒之后,便急着找刘备,刘备问他话,他大声哭泣道:“刘皇叔!我叔父我叔父被刘璋杀了!”
刘备听得一头雾水,急忙问:“请为令叔父何许人也?”
那人泣道:“我叔父就是益州别驾张松张永年哪!他听说皇叔要回兵助孙权抵御曹操,担忧你们误了取川大业,写一封密信请皇叔抓紧时间攻取西川,却被人告了密,九族遭诛!若不是我逃得快,连我也被杀了呀!”
刘备听完这些话,愣了半天神,双拳不觉间已经攥得“咯咯”响,旁边庞统急忙劝道:“主公不要太过忧伤”刘备突然一声大吼:“我若是破不得西川,如何对得起张别驾?传令下去,令翼德、文长即可领兵,攻打涪水关,取杨怀、高沛二人首级,不得有误!”
我与张飞奉命率三千精兵赶到涪水关下,张飞挥舞蛇矛大声叫阵:“杨怀、高沛,汝敢下关与张爷爷战上几回合否?”言未毕,只见涪水关城门大开,杨、高两将引一彪军从城中杀出,为首的杨怀手持开山大斧,大喝道:“张飞匹夫!休得放肆,老爷杨怀来也!”
张飞纵起乌骓马,挥矛直取杨怀,杨怀高举大斧砍下,被张飞闪身避过,顺势一矛刺向杨怀心窝,杨怀慌乱地用斧柄隔挡,只听得“咯嚓”一声,那开山大斧的斧柄被蛇矛之刃从中劈作两段,杨怀惊得手足无措,张飞大喝一声,再起一矛,杨怀毕竟是白水都督,匆乱间侧身一躲,被蛇矛刺中肩窝,吓得慌忙拨转马头逃走,张飞正欲追赶,高沛挥舞大刀冲来阻拦,我见了,大呼一声:“高沛小儿竟敢在我面前用刀,真不自量力!”说完,我便挥刀上前来战高沛,张飞笑呵呵地退出战圈,高沛与我斗了三四个回合,便已遮拦不住,也转身退走。
张飞见状,便一声令下,身后三千精兵齐声呐喊,高举旌旗直冲涪水关城门,高沛、杨怀败军阻拦不住,我等大军犹如疯狂潮水一般,直涌入城中。
混战之中,正遇高沛,他见了我手足无措,正想逃走,被我手起一刀斩于马下;张飞大声吼叫着在军中驰骋厮杀,途中遇见杨怀,手起一矛,直透杨怀颅脑,我俩指挥军马,杀散残余败军,张飞杀得性起,连呼不过瘾,我笑道:“三将军,现在只是打下涪水而已,若要攻破成都,还有的是仗可打!”说完,我转头下令:“凡投降者,不可伤害,先行收押,听主公发落!众军不得骚扰涪城百姓,不经百姓许可不可动百姓一针一线,违令者斩!”
传下命令去,我对张飞道:“仗打不过瘾,酒可要喝过瘾!走,咱俩看看这涪城内有什么好的酒肆茶楼,畅饮一番!”张飞大笑:“甚好!甚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