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汉守军见刘备大军势如破竹,不敢抵挡,全都降服,成都终于成为一座彻彻底底的孤城,不少成都望族试图从水路逃走,被甘宁率部拦截,只好逃回成都。
刘备继续调兵遣将,令诸葛亮前往广汉治下各县城安抚民心,然后与法正商议如何夺取成都,法正道:“刘季玉虽然个性软弱,但是益州名士极多,许靖、董和、黄权、刘巴、李恢、秦宓、费祎等人的意见才是决定成都是战还是降的真正因素,据我所知,许靖、秦宓、费祎对于刘璋已无信心,当会主降;李恢自劝谏刘璋未果之后便不见踪影;至于黄权、刘巴等人,乃是忠义之士,主公当以仁义感之!”
刘备点着头:“备也久闻益州多名士,如能为我所用,则诸葛孔明所谓三分大势,至此可成也!”
其他人都在做着最后战斗前的准备,只剩下最后一座成都,而且守城之人并无大将,大家都很放松,黄忠一早带着几个人到附近山中射猎去了,以他的箭法,今天中午又能让他的部下大快朵颐一番;张飞在绵竹城中跟费观对饮,因为李严说费观的酒量天下难觅,张飞顿生知音之感;李严名义上被刘备派在诸葛亮身边负责护卫工作,实际上就是跟着诸葛亮去广汉公费旅游就连一直守护在刘备身边的护卫队长陈到,也被刘备放了一天假,拉着几个兄弟四处闲逛去了。
我在军营里给白马洗澡,因为我知道——虽然成都告破在即,但是入川以来最凶悍的一仗马上就要到来了!
抚着白马柔顺的皮毛,心中徒生感慨,我从十五岁到三十岁,整整十五年一直以它为坐骑,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成长了,可是白马兄弟,却渐渐老去了,眼下,它已经将近三十岁了,以马的年龄来说,算是垂暮之年。
“待随我攻下成都,你就该安心养老了!”我轻声对白马说着话,白马像是听懂了似的,支楞起耳朵打着响鼻,我拍拍它的脖颈,继续说道:“杨仪应该快过来了,这个家伙可是历史上陷害魏延的罪魁祸首,我想诸葛亮也没有对魏延起过杀心,你说我该怎么与杨仪交往?”
白马没反应,我自顾自说下去:“历史上的魏延最是看不起杨仪,每每作势欲拔刀杀之,那说明杨仪定然有其可恶之处。若是我去讨好杨仪,岂不是违逆了魏延将军的灵魂,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吧!”
“魏将军!您自言自语再说些什么呢?”一个好听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我听出了声音的主人,笑道:“原来是刘苏姑娘。我哪里在自言自语?是在跟我的白马兄弟说话呢!”
刘苏来到我身边,伸手抚摸白马,白马猛地摇了摇身子,吓了刘苏一跳“啊!”一声叫出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我笑着把刘苏扶起来,说道:“战马不是随便能碰的!幸亏我这白马兄弟脾气温驯,若是你二叔的赤兔,很有可能踹你一蹄子哦!”刘苏噘着小嘴,气恼地瞪了白马一眼,白马好像要跟这小丫头斗斗气,也瞪起了眼睛,我急忙打圆场,解开白马的缰绳,让它自己溜溜弯去,白马瞟了刘苏一眼,撒开四蹄,跑出营门,我望着它的背影,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年前第一次乘上它,擒杀陶商的那一刻
带着刘苏来到军营附近一座小山上,虽然已是秋日,这儿依然绿树葱葱,风景秀美。
“刘苏姑娘,你跑到前军军营里来干嘛?主公不是让你跟着刘封将军在绵竹吗?”
刘苏踢着脚边的石头,轻声说道:“封哥哥不是在院子里练习武艺,就是在屋里读史传兵书,我和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共同兴趣,和他在一起,最是无趣。”
“可是我的兴趣跟刘封的兴趣差不多啊!他的刀法还有一部分是跟我学的呢!我说,你还不如去找你三叔呢!他可是擅长书画,说话也随和,你跟他学学也是不错的嘛!”
刘苏吓得连连摇手:“你说的是张飞三叔?他人倒是不错,可他最喜欢的事情还是跟费观一块儿喝酒作乐,天天一身酒气,听费观说他睡觉有时候开始不闭眼了,我可不敢跟他在一起,更别说学什么书画了!”
我心中苦笑——张飞这睡觉不闭眼的习惯敢情不是天生就有,是在这旮旯练就的。
刘苏继续自说自话:“在我心里,还是跟魏将军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最好了!有时候,感觉你就像是一个大哥哥一样,和你在一起,我没有任何压力。”
我心中不知怎的,突然感到一阵隐约的尴尬,我打个哈哈,笑道:“我跟你二叔是儿女亲家,你怎么能把我当哥哥看呢?你应该管我叫叔叔才对嘛!不要差辈了啊!”刘苏低下头,捏着衣角,轻声说道:“自从知道了你和小芹姐姐所经历的往事,在我心里,从来都是拿你当作知心好友来看的,你也是最了解我的遭遇的我知道按辈分你是我的叔叔,可是”我望着她,半晌无言,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远方一阵马蹄响,一个军士大喊着策马奔过来,终于算是给我解了围。
“将军!马超、马岱、杨柏奉张鲁之命,领兵两万,攻打葭萌关!主公命你率领五百刀手先行前往助霍峻、孟达二位将军御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