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将一只油炸全蝎整个儿放到嘴里大嚼的我,诸葛亮的脸似乎都有些发白了。
我在现实世界里上大学的时候,同宿舍有个同学家里是开饭店的,而且是一家四星级的饭店!他经常负责我们这些铁哥们的生日宴,油炸全蝎、蛇羹之类是上过桌的佳肴,至于蝙蝠虽然我没有吃过,但我在那家饭店曾经享用过烤竹鼠,蝙蝠虽然相貌丑恶,但它的肉的味道应该不会太差,据说跟麻雀肉差不多滋味。
当然,不是所有蝙蝠都是可以吃的,有些蝙蝠有毒
因此,面对这些沙摩柯意欲难为我和诸葛亮一行人的“奇异”美味,我毫不客气,吃得不亦乐乎,咽下口中的全蝎,又舀起一匙蛇羹,咂着嘴品尝起来,连称:“美味啊!美味!”诸葛亮见我吃得香甜,也动起了碗筷,结果他一吃之下是一发而不可收拾,沙摩柯脸上肌肉一阵抽搐,但立刻恢复了常态,端起酒杯,大声道:“孔明先生、魏将军,咱们干一杯,如何?”
诸葛亮随即端起酒杯回敬道:“大王,请!”坐在下首的我也端起酒杯,沙摩柯挑衅的眼光再次浮现出来,我轻轻嗅了一下杯中的酒水,感到酒精的刺激性气味颇为浓烈,甫一入口,只觉舌尖一阵火热的感觉蔓延开来。
好家伙,这酒精度简直不比后世的烈酒之王辽东烧刀子差多少,足以与二锅头媲美!我想就算是张飞和费观这两个动辄喝上二三十斤黄酒毫无感觉的人一起来喝,也喝不了两斤,而我,虽然跟张飞拼了六年多的酒,面对此等烈酒,我顶多七两的量!
沙摩柯笑道:“在我南邦之地,多有异士,十年前有一人到此,自称来自辽东,传授我土人酿酒之法,每年只得此酒一共五斤十二两,每每引人自醉,流连忘返,本王不才,喝上四五两便不省人事,不知孔明先生能饮几何?”
诸葛亮一张白玉般的面孔早已被这烈酒烧得如晚霞般火红,他放下酒杯,深呼吸了几次,对沙摩柯笑道:“亮更是不才,只怕这一杯下肚,便要醉了!”
沙摩柯哈哈大笑:“孔明先生果然豁达,撤下烈酒,换上我南邦特产的果露酒!”
上来几名蛮女,将烈酒收拾下去,换上几大竹筒泛着清新的宝珠梨(一种云南特产的水果)香的清冽琼浆,整个营帐中立刻弥漫起无穷的果之芬芳,令人心醉。那些蛮女将暂时不喝的果露酒放到一旁,先献上三筒酒到我们面前。沙摩柯致意后,捧起竹筒大口大口地一饮而尽,我和诸葛亮也端起竹筒,畅饮起来,这简直不像是酒,分明是不带任何添加剂的纯天然果汁!
喝完这一竹筒美酒,沙摩柯道:“光喝酒没有意思,我军中备了七名舞姬,何不请她们入帐舞蹈一曲,助我等酒兴?”说完,还未等诸葛亮有何表示,便拍了拍手,只见帐门大开,七名蒙着面纱,衣着华丽,曲线优美的蛮女鱼贯而入,来到营帐中央,向着我和诸葛亮的方向敬了一礼,沙摩柯笑道:“孔明先生、魏将军,这些舞女都是迤西银冶洞杨锋洞主培训出来的,舞姿极为动人,请二位静观之!”
杨锋?不是在三国演义中那位效忠蜀汉、生擒孟获的洞主吗?他训练出来的哪里是舞女?分明是“武女”!这七名蛮女必然不是善茬,我悄悄拉了一下诸葛亮的衣袖,用食指蘸着滴在桌上的几滴酒水写下了“小心”两个字。
那七名蛮女已经开始跳舞了,身为武将的我立刻感觉出来这些蛮女的动作中带着一丝危险的讯息,她们总是有意无意地在掩饰着自己的右边髋部,但是我还是发现了,当那些蛮女做一些转身动作的时候,在帐门外的阳光照射下,最靠近帐门的那名蛮女的右髋部会有若隐若现的反光,这反光极为微弱,不仔细看根本难以发现。
我心中冷笑一声:七位女“项庄”在这里忙得不亦乐乎,我作为诸葛亮的护卫,自然要做出点什么表示!
我从捧起刚才被闲置到一旁的一大筒果露酒,高高捧起一饮而尽,然后轻轻拍了一下胸口,喝道:“真是绝世美酒啊!”说完,假装喝醉一般地摇摇晃晃站起来,身体有意向诸葛亮那边一歪,恰好有一位蛮女移动到诸葛亮面前,手腕一晃,伸出五指向诸葛亮喉间抓去,不料我恰好歪在她与诸葛亮之间,右手假装无意识地一挥,在她手腕上轻轻一点,这蛮女立刻退到一边。
我“踉踉跄跄”站稳身体,离开了座位,钻到其名蛮女之间,大笑道:“好美的人儿,好美的舞姿!不过美人跳舞,却缺一个男主人公,这样不妥,魏某不才,愿意担当!”说话间,脚步一个踉跄,向左撞去,一名蛮女正在向诸葛亮移动着,被我这一撞,立刻偏离了方向,我转头“赔”个笑脸:“抱歉呃!”随即便开始天马行空地胡乱跳起来,我在现实社会中曾经学过街舞,此刻正好用上。
诸葛亮知我用意,带着笑脸展开羽扇“欣赏”起来,而沙摩柯一张大脸已经气得青紫,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