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申时,丛林中只剩下最后一十七人,除了一向神出鬼没、至今未曾与其他小组正面交锋过的“鸣炀”组合,还剩下五组一共十五人。
我让被淘汰出来的一千四百余名士兵善守营寨,自己则带着杜鸢再次入林,准备探查这一十七人的动向。
雷鸣和祝炀此时此刻正埋伏在草丛中,虎视眈眈地盯着前方离他们仅有十几丈远的两支正在紧张对峙的小组,这两个小组还算保持着完整建制,总共六人,战斗力应该都是这一千五百名勇士当中的佼佼者,否则也不可能会在其他四百九十九支小组联手围剿之中支撑了几乎八个小时,一直保存到现在。
我和杜鸢正躲在一处高约百米的山崖之上,底下的情况一览无余、尽收眼底,虽然雷鸣、祝炀埋伏得够隐蔽,但是在高处观望,依然还是能依稀分辨出来,毕竟他们的伪装技术还远远达不到现代特种兵部队的水准。
另外三支小组并没有出现在我们的视野当中,看来应该是在定西林更深远的地方进行着搜索,并准备着发现对方以后的厮杀吧!
杜鸢靠在我身上,吃吃地娇笑:“雷鸣、祝炀这两只老狐狸又打算趁火打劫呢!等那两个小组两败俱伤了,他们再出击,一定能大获成功!”
我也是一脸的坏笑,根本没有四十岁中年将军的那种沉稳,倒像是个举止轻浮的富家公子哥(阿丽笑话我的原话):“他们的办法可真是够阴险的,先各自暴露,吸引其他小组注意力,然后甩掉追踪在此地会合隐蔽起来,让那两支追赶过来的小组狭路相逢依我看,他们一定会故伎重演,把另外三个小组阴掉!”
果然,那两支已经进入老狐狸设下圈套的小组终于按捺不住了,抽出狼牙军刀打成了一团,其中一个看上去刚满二十岁的小伙子尤其玩命,借着队友的掩护只攻不防,打得另外一个小组节节败退。
雷鸣和祝炀开始行动了,他们悄悄地匍匐前进,开始向着两支小组战斗的地方推进,大约二十秒之后,那个一味强攻的小伙子被对手觅得一个破绽,被狼牙刀“刺”中胸口,被判定“阵亡”他愣了一愣,只好退出了战斗,他所在的小组少了一人,便形不成三人战斗队形,立刻占了下风,很快,对方围攻上来,不到一分钟时间,另外两人也分别被“刺”中,哭丧着脸退出战圈,也难怪,玩了八个小时的命坚持到现在,眼看黄金良田就要到手了,此时被淘汰,怎么能不伤心呢?
至于那三个胜利者,他们没有高兴太久。
雷鸣和祝炀如同幽灵一般骤然出现在他们身后,他们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缴了械,被迫认输,那三个最先被淘汰的家伙顿时幸灾乐祸起来,雷鸣大骂道:“还笑!输给人家了还敢笑话他们,还不给我滚回去!”
六个家伙灰溜溜地滚远了
雷鸣和祝炀则相视一笑,分头向着远处奔去,看样子是去吸引下一对受害者了,恐怕当只剩下最后三个对手的时候,他们就会主动出击了
杜鸢笑道:“老狐狸又得逞啰!”我拍拍她的小屁股,说道:“回营吧!我看胜负没悬念了!”杜鸢摇摇头:“不,我就不相信这两只老狐狸次次得逞!”
我苦笑道:“鸢儿,咱不是不能看下去,可是老是趴在这凹凸不平的石头上,为夫受不了啊!”杜鸢不满地说:“我还没说受不了呢,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我佯怒:“你废话!你都趴到我身上来了,除了你老公我脊背的宽厚还能感觉到什么?”
杜鸢扑哧一笑,轻声地说:“夫君,真是对不起啊!”感受着她在我耳边的吹气如兰,我笑道:“对不起就不用说了,等回了南郑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就可以了!”话刚说完,腰间的软肉就传来一阵剧痛。
“臭丫头,竟敢掐我!”“夫君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雷鸣和祝炀当之无愧地成为了此次演习作战的第一名,虽然这个第一名拿得有些无耻,但是想想他们只有两个人,本来就处于劣势,所以我个人认为——这三十两黄金、十五亩屯田给得挺值。
回到南郑,我让雷鸣和祝炀根据此次演习的过程把每个人的特点都总结整理出来,因为我突然想到——既然是特种部队,就不能把所有士卒都放到一个条条框框中去培养,而是应该根据每个人的特点,进行更进一步的特种训练;而哈桑和陈雄这一少一老,被我任命为野狼战队的专属培驯教官,务必让那被陈雄收服的四十七只野狼变成不亚于南蛮木鹿大王所召唤的野兽之凶猛的嗜血之师。
忙完一切,已是傍晚,我回到家中,只见屋中烛光氤氲,映得满屋尽是暧昧的嫣红,在卧房那张能容纳五六个人安睡的大床上,垂下来鹅黄色的纱帐,我呆呆地往纱帐里望去,看见了两个美艳动人的女子。
阿丽探出头,锦被下面遮不住的青光映入我的眼帘,她笑嘻嘻地:“夫君,还傻愣在那里干什么?忘了你跟鸢儿妹妹的约定了?”
杜鸢也探出头:“夫君,你也好几天没跟丽姐姐亲热了,就别傻站着了!”
你们说,我除了迅速脱衣上床,还能做别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