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端坐于帐上,马谡、杨仪立于身侧,身后侍立着晚梅、初荷,堂下司马昭双手被缚、跪于地上。
“司马昭!汝在我营中过得可好?”诸葛亮轻声发问道。
司马昭一梗脖子:“还可以!”
诸葛亮提高了声音:“可是我可养不起你了!你并不肯降服于我,我现在拥有三十余万大军,粮草虽足却也不想多养一个闲人,你是不能留在我军营之中了!”
司马昭心中一阵惊惶失措,他几乎断定诸葛亮话中的意思——是要让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没想到诸葛亮说出的却是这样一番话——“本来想杀了你,但是这样一来反而不妙,因为你在魏军之中起不到什么大作用,杀了你反而会激发司马懿的反抗之志,司马懿这个老家伙可是我的对手,他要发了疯对于我来说是大大地坏事。没有其他办法,我只好放你一条生路,让你滚出我军大营了!”
司马昭一阵迷糊:放了我?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诸葛亮道:“我知道你心中一定诧异,不过我跟司马懿好歹是神交,虽是敌对双方,却也惺惺相惜,放你一条生路,也算是为司马懿做件好事,怎么,你不愿意?”
司马昭慌忙叫道:“自然愿意!自然愿意!”
诸葛亮点头道:“即使如此,幼常,给他松绑!”
马谡应诺,下得堂来,解开绑缚司马昭双手的绳子,司马昭活动了一下麻木的手腕,说道:“多谢诸葛先生!日后在战场上若是您被我擒住,我也可饶您一命!”
马谡和杨仪都皱起了眉头。诸葛亮却呵呵一笑:“好个司马昭,不愧是司马懿的儿子,哪怕身陷囹圄,也要找回场子来!”
司马昭一抱拳:“那就后会有期了!”
将近黄昏,前部大营,姜维和樊朔在营外组织巡哨和打探军情,准备休息,我则在杜鸢营中帮她包扎虎口上的伤口。
杜鸢撅着嘴,一副小女儿神态,按说在三国时代,像她这样二十三四岁的姑娘早就是两三个孩子的娘了,唯独我对她过于宠溺,顺从她的意思,让她上阵打仗,未敢让她怀上身孕,所以到现在她还不能算是一个完整、成熟的女人。
“这个该死的徐质!力气怎么那么大!”
我牵着她的小手,帮她擦净已经凝固的血迹,听得她口中的抱怨,我苦笑着点点她的脑门:“这徐质可是徐晃的侄子,当年你未与我见面之时,不是在徐晃营中呆过吗?”
杜鸢点点头:“你说得没错,这徐质跟徐晃相比也是不遑多让!”
“那不就结了!”我丝毫不给杜鸢留情面“就凭现在的你,没头没脑冲上去跟徐质厮杀,没让他给劈死,我就谢天谢地了!”
“喂!我可是你老婆!你怎能这样咒我?”杜鸢很不高兴。
我哈哈一笑,揉了揉杜鸢的脑袋:“别不高兴了!我跟伯约都跟徐质斗过,现在徐质尚未成人,只是乘着血气方刚,我和伯约都可以在百合之内杀掉他,不过那样平白无故害死一个少年英雄,委实不爽,我倒想将他收为己用!”
杜鸢哼了一声:“你就想美事吧!还想招降徐质?真是大言不惭!”
我拉下脸来,不轻不重地在杜鸢脑袋上拍了一记,佯怒道:“竟敢嘲笑夫君,小丫头你是不想活了!”
杜鸢很不客气地伸过小手来,在我肋下狠拧了一把,疼得我几乎叫出声来。
“死丫头!真是不想活了!”我恼怒地捉住杜鸢一双小手,将她按倒在榻上,毫不客气地打着她柔软挺翘的丰臀。
司马懿退据郏县,与突破马超重围的张郃会合,见司马师左臂已断,心中感伤不已,传令五百军护送司马师回洛阳养伤,自己与张郃聚拢三四万残兵,屯扎郏县之西,吴班与吴懿正率领大汉水军五万之中,沿黄河浩浩荡荡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