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荥阳来的人将司马懿所持的兵符全数收回,随后指着一部相对而言相当简陋的马车,道:“二位,请上车吧!陛下请你们回荥阳一叙!”
司马懿眯着眼睛,叹了口气:“诸葛孔明,我还是不及你,你自释放昭儿那一天,我就该明白你的真实目的!可惜!可惜”
司马昭也好似霜打的茄子低垂着头,喃喃地说:“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张郃已经完全接手了郏县附近大约六万魏军的全部兵权,并可以辖制弘农郡之中的五万魏兵,但他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望着载着司马氏父子的马车沿着大路绝尘而去,想着将来的岁月里他要独力面对诸葛亮、魏延、马超这三个司马懿都对付不过来的绝顶高手,他的心里就一阵阵地抽搐
正想着,前方军情就来了!
“报告将军!马超、马岱二人统领蜀兵五万前来,已与吴班所率五万水兵会合,差人来送挑战书,要与将军约定决战!”
张郃心中一凛,道:“我分明已经分兵两万于弘农与郏县之间设防,为何竟无半点消息,莫非不曾与马超接战?”
探马回报道:“马超从魏延处借得五禽队一千人,换得我军服色,实施偷袭,我军二万未曾与马超交战,已经折损八千有余,其他人不敢恋战,已然四散逃命去,马超军马又极为神速,只一日便到得黄河吴班处,因为未曾回报将军!”
张郃大怒:“谅他区区一千五禽队有何惧哉?”
探马答道:“这五禽队个个刀枪不入、手法狠辣,每人都可以一当百,不容小觑!”
张郃烦躁地摆摆手,道:“我知道了!下去吧!”
两军摆开阵势,张郃率几员部将登上高坡,观望马超军势,只见马超屯兵黄河岸边,背后便是黄河,黄河之中,吴班所率五万水军整齐划一,虽然昔日曾经惨败,却不见一丝颓象,百余艘战船在水中犹如条条灵鱼,来回穿梭,气势非凡,张郃边看边摇头:“难!难!”
一员部将问道:“将军为何说难?”
张郃指着面前军马阵势:“你们看看这些蜀军,整齐有度、兵强马壮,想要胜他当真是难!”
那员部将道:“将军如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末将不才,愿领三千精兵下山而去,将那马超斩于马下!”
张郃冷冷说道:“你想送死便去!你何曾见过马超之雄风!当年逼得太祖皇帝割须弃袍之时,只怕你还穿着开裆裤呢!”
那部将被张郃抢白一阵,面色涨红,叫道:“马超再用也已经五十多岁了,年老力衰,我不过二十出头,怎么不能战胜他?”
张郃又道:“你难道不见韩德父子的下场,那赵云当年已经六十有余,杀韩德父子不过举手之劳,难道你也想去试试新?”
正说话间,只见马超纵马挺枪而出,遥指张郃大叫道:“张郃,可曾布下阵势,咱们再来大战一番如何?”
张郃神色一变,随即恢复常态,持枪策马奔下山坡,叫道:“马孟起,张郃在此,已恭候多时!”
马超笑道:“希望你不要像前几次那样狼狈逃窜的好!”张郃面上一红,叫道:“那就来吧!你出什么招我都接着!”
“好!”马超大吼一声“看枪!”说着,他便冲向张郃,张郃咬牙迎上,双枪并举,迸出一团灿烂的火花。
“好厉害!”张郃的手微微颤抖,暗忖道“马超神勇不减当年,比前些日子更为厉害!”
马超却不停顿,又是一枪刺来,张郃不敢硬撼,弯腰避开,顺势挺起一枪,刺向马超咽喉,被马超横过枪柄,格挡开来。
二将在垓心处大战六七十回合,未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