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来,去投靠东宫太子李豫,除去杨国忠、李辅国之流,以清君侧,扶社稷,让玄宗皇上知道武林中大有忠臣义士。待到国家安定下来,愿意当官呢,便可世袭朝廷俸禄,图个封妻荫子。若想归隐江湖,便可寻一处岩林静地,安度时光。”赛金刚萧伯禹冷哼一声道:
“哼!玄宗皇上也是狗屁一个!他熟视政风腐败,边将贪功,民生凋敝于不顾。自个儿奢糜无度,身边带着杨贵妃,冬幸华清宫,夏去九成宫避暑,终日荒淫,似这等无道昏君,保他何用?”
吴正青不由得放慢了脚步,拍了拍萧伯禹的肩头,亲切的言道:
“伯禹呀!玄宗皇上再不好,也是一位六十年执掌神州的平安皇帝。无奈年事高迈,怎禁得杨国忠、李辅国勾结安禄山,里应外合的欺瞒呢?忠烈将军陈玄礼主持宫中琐事,虽得皇上宠信,怎及杨国忠、李辅国在皇上身旁吹耳边风?陈老将军情知安禄山,怀有弑君篡位的野心,但已于事无补,可谓回天乏术。现在隐退官场,回家安度晚年了。东宫太子李豫,已经得到大将军郭子仪的拥戴,调动大军讨伐安禄山。眼下正值国家用人之际,我等该去助一臂之力才是。”
李大牛道:
“如果李豫能力挽狂澜,平定安禄山、史思明之乱,剪除杨国忠、李辅国两个奸贼,从而一统天下,始亲万机,励精图治,何愁天下安泰?恢复大唐盛世大有希望。”
吴正青道:
“大哥说的极是!眼下正是国难当头,犹如將倾之厦,非一木可支,我等该去投奔东宫太子,以立万世奇功。”
他看了一眼萧伯禹又道:
“治国之道,民心也。好比种地,依赖于土地一样啊,若民心一散,极难凝聚,便是国家败亡之象。我弟兄身怀武功,岂能坐视天下大乱?”
萧伯禹是个直性汉子,当即一拍胸脯,朗声道:
“盟主!我听你的。”
吴正青又注目小霸王程廉道:
“程廉功力非凡,前途不可限量,若肯与为师共扶明主,定能建立丰功伟业。”
别看程廉外表粗鲁,它也有自己的想法,听吴正青这么说了,心里闷闷不乐地道:
“在下不敢瞒盟主,我在江湖上闲散惯了,最是见不得那些整日板着脸,假装正经的官场人儿,还不如在江湖上混得好,也不图个啥体面,总比那些说着堂皇的话,干些男盗女娼勾当的人,活得心安理得。”
吴正青神色几变,突然大笑道:
“呵呵呵!程廉肝胆照人,此话说的实在。广阔江湖,实为男子汉施展作为之地,能除暴安良,替天行道,亦不失江湖豪杰的本色!愚兄以为,世无大乱而身在江湖,天下纷争当挺身报国。”
小霸王程廉挠了一脑袋道:
“盟主想得开,看得远,令徒儿自叹弗如。但投奔官家一事,还是要好好想一下。”
几个人说着话,停停走走,不觉已到日暮时分。天空薄云轻飘,更显得夜幕降临得早。
北风萧瑟,天寒地冻,无情的寒风显示着欲将天地凝止的淫威。
大地显得那么宁静,山林原野,似在描述着西域那古老的历史,亦如怀春少女,充满了无限的生机、活力。
登上一座无名山岭,只见一束光亮,投影在夜色苍茫的森林里,显得异常醒目。有火光,必有人迹。
吴正青朝众人一挥手,大家脚下发力,飞也似地奔火光而去。待来到近前,借着雪光,依稀可辨认出这是一座古庙,门楣上写着三个大字:三圣祠。
程廉上前叩打山门。山门虚掩着,透过门缝闪目观瞧,不禁大喜,招呼众人一声:
“弟兄们!进去吧。”便推门而入,在庭院里就扯着嗓子喊上了:“喂!有啥好吃的,给我留上一份儿!”
从屋内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
“哎!你这个会赶嘴的馋猫,快进来!”
地上生着一堆火,一气圣人司马英杰蹲在火堆旁,专心地烘烤着野味。
强烈的松木浓烟,呛得程廉咳嗽起来,他伏下身子,才觉得好受些。
坐在木板床上的谢九月,忽然笑道:
“喂!程大个儿,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
“唔呀哈!小老叔也在这哪,吓了我一跳。他们就在后头呢,说话就到。”程廉笑嘻嘻地说着。
吴正青在门外打趣地道:
“我们是怕赶不上嘴,才跟了程廉来的!哈哈哈!”
程廉接言道:
“好哇!还是师父会说话,那这顿野餐就该我先吃啦!”
司马英杰一捏他的鼻子道:
“我还没有发话,你倒先做起主来了!竟捡便宜话说,这份人情让你给送了干净。”
谢九月笑道:
“各位仁兄先烤烤火,暖和一下身子,等会好吃的管你们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