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来到谢九月面前,关天宝还没有松开哥舒玉梅的手。她的脸越发的红了起来,用另一只手在他手背上轻轻的打了一下,关天宝这才不好意思的朝她笑了笑,松开了那只热呼呼的手,上前问谢九月道:
“九月!那个铁木申蹽哪去啦?”
谢九月说道:
“刚才他还在这块地方,这会就找不着了。云姑娘还到地内寻找去了,老半天还没个信儿。”
关天宝性格豪爽,言谈举止也没约束,一跺脚骂道:
“这个王八犊子!抢走了悟玄大法,一准藏在哪研习去了。”
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心细如绵的哥舒玉梅,对他产生了好感,轻声说道:
“你说话也没个分寸,他能往哪里跑呢?除了山洞就是山洞呗。”
关天宝“嘻嘻”一笑道:
“我这样说话惯了,往后注意点就是啦。我想的跟你一样,可这山连山的,真就不那么好找了。”
这里正说着话,云姑娘在对面山头上朝他们招着手。
谢九月说道:
“我先去看看,你们慢点走着。”
他飞身来到云姑娘身旁,急切地问道:
“云姑娘!找着他们了吗?”
云姑娘点了下头,轻声说道:
“你看这个小窟窿,边上结了冰霜,这就是地下有生命的意思,称为气眼。”
谢九月蹲下身子闻了一下,闻到了一股酒香,便笑着说道:
“这些该死的东西,还挺会享受的,酒味还挺浓。”
云姑娘轻声说道:
“说话小声点,妖狐耳朵可灵着呢。”
他们俩把身子一缩,就顺着气眼进去,酒味越来越浓,听见里面乱哄哄的说话声。越往里走洞口越大,到了下面,竟然可以容得下一个人。
谢九月闪目看去,见石桌上杯盘狼藉,好些妖狐在跳着舞,有些醉倒了的,现出了原形,还伴着音乐声摇动着尾巴。
酒宴上没看见铁木申,也没有胡素娟。
借灯光再一细看,靠西面有一道门。
谢九月隐了身形,轻轻地推开了门,见里面灯火明亮,红烛高照,靠北侧是一张石床,纱帐里有人晃影。
云姑娘掀开纱帐一角,往里偷窥了一眼,赶忙就把纱帐放了下去。
谢九月没看清楚是什么人在里面,便伸手去撩纱帐,却被云姑娘拦住了。
他刚要问里面是什么人,云姑娘竖起食指,放在嘴上,轻嘘了一声,也没说话。
里面自然是有了动静,铁木申说道:
“我的小宝贝呦!小心肝肝儿!你可把功夫练到家啦,哥哥我可要败下阵来了。”
胡素娟直劲地“哎呦”着,开口说道:
“再坚持最后五分钟,哎呦呦喂!师兄真是宝枪不老哇。”
胡素娟在数十年之前,就算计出铁木申能得到一部天书,就变化成一个少女,也到了终南山,拜师在老隐士周桐的门下,一味讨好师兄铁木申。
可他的心思,全放在了大师姐贺莲花身上,她的一片芳心几遭冷落。
有一天,铁木申到河里洗澡,胡素娟尾随而去,隐身在松树林里,从头到脚把他细看了一遍,也没看见譏图在哪里。
她有些灰心,又用草棍卜算了一回,觉得没有失误,可是那个图又在哪里呢?
等铁木申上了岸,他趴在沙滩上晒太阳,后背上才显出了龙形图案,就是太模糊了,只是在龙的尾巴尖上,有一点金星,忽明忽暗,被一团黑气笼罩着。
胡素娟掐指算来,金星竟在坎位,她心里不免一阵恻然,看起来师兄时运不佳,天书是能得到,也会招来不测之灾呀。
她叹息一声,便有心成全师兄的人生一梦,但一直苦无机缘。
临下山时,老隐士周桐嘱咐他们:
“你们要以弘扬我门武功为宗旨,不可胡作非为,贪功图利,私下不得会晤,免遭血光之厄。”
多少年来,胡素娟对师父的话耿耿于怀,师兄妹怎么就不能见面呢?我又不是人。
心里不管怎么想,表面上也还谨遵师训,大师姐在闽南兴办起莲花教,孛儿只斤铁木申在塞北招徒授艺。胡素娟回到山里,聚集了些狐狸精,修炼长生之道,每日里也把大师兄想上几遍,日子久了,几乎成了心魔,师兄洗澡的那一幕,经常浮现在眼前,挥抹不去。
时隔数十年,铁木申终于来了,身上带着天书,却让尤白给盗走了。
几十年的期盼,怎能毁在尤白给手里?
还没等尤白给走出去十步,胡素娟便把悟玄大法窃了回来。
胡素娟得到了天书,铁木申也到了自己身边,她心里梦寐以求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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