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爷赔礼谢罪么!”
众人又重新跪倒道:
“请壮士恕我等愚昧,有眼不识泰山,就饶过我们吧!”
谢九月道:
“都起来吧,我不怪你们就是。”
褚恭喝道:
“这位壮士大仁大度,已经饶过你们了,还不该干啥干啥去,嫌丢人现眼得不够吗?给我快滚!”
他回身又换上笑脸道:
“褚某斗胆!敢问壮士尊姓大名,上下怎样称呼?还望不吝赐教!”
谢九月抱了一下拳道:
“不敢当不敢当,实在是不敢当啊!在下谢九月,江湖朋友相戏,赠了个绰号风流小菩萨,实在是没办法呀!”
褚恭立时瞪大了双眼,深施了一礼说道:
“哎呀呀呀!您就是那位独战风魔僧齐云、邋遢僧单成的少年英杰呀!真如春雷惯耳,皓月当空啊!久仰久仰,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哪!谢壮士果然是人中之龙,武林俊彦,今日相会,在下三生有幸啊!这里不是讲话之所,请到后堂一叙!”说完,拉着他的手,不容分辩,就往后堂走去,嘴里还奉承着:“真是不打不相识呀,这就是个缘分,千里的缘分呐,这要不是上苍赐福,哪里会有今日相会呀!哈哈哈,哈哈哈哈!来人哪!摆一桌上好的酒宴,我要与谢壮士单独畅饮!再去请司马静云来,为谢壮士舞上几曲。”
到了后堂,二人客气一番,然后分宾主落座,有侍女送上香茶,二人边喝边谈。褚恭拉着他的手,眼睛始终不离谢九月的脸,看得他有些腼腆起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褚恭言道:
“谢壮士呀!褚某不才,确实是有高攀之念,壮士若不嫌弃的话,在下的意思,呵呵!惦着跟你八拜结交,义结金兰,尚不知壮士意下如何?”
正在这时侯,管家褚贵来报:
“启禀老爷!有位僧人,自称是您的儿时好友,名叫胜英的前来拜见,您是见不见呢?”
褚恭拉下脸来说道:
“你真没眼没忽的,老爷今天谁也不见,安排他到客栈安歇去吧,我今个就和谢壮士在一起,有事休来烦我。”
褚贵唯唯而退。
褚恭接着说道:
“谢壮士若是觉得不妥,你,我交个朋友,总不为过吧?”
谢九月是初次进京,可说是两眼一抹黑,要是有个知心朋友,那是求之不得的。令他顾虑的是,褚恭为人狡诈,这个君如意也不是善良之所,自己可要多加谨慎,先不去得罪这位掌柜的为好,也不好和他深交,便笑道:
“小可出身卑微,怎敢与褚大侠论齐平耶?”
褚恭面色一正道:
“壮士这是说的哪里话来?褚某虽说是相貌丑陋,但处事担当得起豪爽二字。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结交也算是广泛,从来还没论过年纪,就你我而言,作为忘年交,这总该可以了吧?”
显然是褚恭又做了让步,若是再推却,便显得小家子气了,九月微微一笑道:
“褚大侠这么诚心一片,小可恭敬就不如从命了!”说完就要下拜。
褚恭伸手扶住道:
“贤弟不要着急,我二人结交,哪能如此草率?”
他吩咐一声:
“来人!香案伺候,祭上三牲供品,清酒一碗。”
仆人一阵忙活,一切准备停当,二人净过了手,跪倒在蒲团之上,盟誓道:
“我褚恭,今年三十有八,愿与谢九月结为忘年之交,不求同生,愿求同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天地为证,永世不得反悔。”
谢九月道:
“我谢九月,今年十五岁,愿与褚恭结为异性兄弟,长者为兄,幼者为弟。虽是忘年,当竭力相敬,荣辱与共。天地为证,永世不得反悔。”
二人朝三圣刘、关、张像三叩首,就地歃血滴入酒碗里。褚恭先自喝了半碗,谢九月接过来一饮而尽。这一长一幼相互拥抱了一会儿,这才手拉着手回到酒宴上,开怀畅饮起来。
这时候,歌女司马静云来到宴前,款款深施一礼,然后坐在一旁,调了一回琴弦。褚恭说道:
“兄弟!想听啥歌,尽管点来,这可是京城第一的歌女呀!”
谢九月不好意思的说道:
“大哥!我对这些东西一点也不懂,还是你点,我有的听就中。”
褚恭大笑道:
“哈哈哈!好!就请司马姑娘捡最拿手的,唱上一曲。”
司马静云欠身一礼道:
“小女子就演唱一曲西江花月夜,请二位爷的细心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