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将军府门楼高大,朱漆大门上布满铜钉,下面是十三级石阶,左右各有一只石狮子,旁边是上马石、下马石。
大门两侧,有两个军士,顶盔贯甲,皂袍素带,胯下佩刀。
忠武将军韩光普早已得到密报,说那位风流小菩萨谢九月,头上戴了一顶闹龙金冠,身穿及膝黄衫,肋下佩剑,到京城已有两天,住在了君如意酒店。韩光普心中暗喜:你还敢戴闹龙金冠!就这一条,便足以让你满门抄斩,祸灭九族。他没动声色,吩咐手下人道:
“谢九月孤身来到京城,你们要好好地观察,没有我的命令,千万不要擅自动手。他的一切行动,随时报与我知。”
谢九月正往前走着,忽听身后有脚步声,以为是迟尚清,又觉得脚步有些杂乱,便回头看去,见是几位军卒,也没往心里去,照旧往前走着。
一位刀疤脸的汉子拦住了去路,把手里的钢刀一横说道:
“年轻人!我们是九门提督的禁军,提督大人请你过去一趟。”
谢九月说道:
“我不认识什么提督,为什么要去见他?”
刀疤脸的汉子名叫熊振中,官居陪戊校尉,为从九品。
别看官不大,平日里骄横惯了,见这孩子说出来个不字,气的闷“哼”一声,上下看了他几眼,撇着嘴说道:
“呀哈!给脸不要脸是吧?敢跟大爷我顶嘴。弟兄们!把他锁上!”他话音刚落,过来八条壮汉,各亮兵刃,把谢九月围在了当中。
谢九月惊问一声:
“唉!慢着,你们这是干啥?”
熊振中阴冷地笑道:“嘿嘿!干啥?我们啥也不干,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谢九月说道:
“我不认识你,凭啥跟你走?小爷没那工夫。”
熊振中冷笑道:
“嘿嘿!弟兄们看见了没有?这小子真是个牵着不走,打着倒行的犟驴儿!把他拿了,看他走不走!”
这几位军卒上前就动了手,被谢九月一阵拳脚便撂翻在地。
熊振中在旁边只看见黄衫少年身子一旋,到底是这么出的手也没看清楚,八条大汉已经倒在地上,他是又惊又怕,用手指着谢九月道:
“好哇!你小子真是要造反了,敢在这动手打伤官军!来人哪!”
前面不远就是皇城,他这么一喊,惊动了飞龙卫队提督使熊振山。熊振山是熊振中的亲哥哥,官拜怀化郎将,身怀绝技,膂力过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号称无敌将。熊振山听到这边吵闹,便骑上宝马烈焰火龙驹,手提一杆丈八蛇矛枪,带领一哨军卒赶了过来。
熊振中见哥哥到了,上前说道:
“启禀提督大人!这小子袭击官差。”
熊振山登时大怒,高声喝道:
“小儿大胆!天子脚下,怎敢如此造次?众军兵!把他拿下了!”
飞龙卫队的军卒训练有素,随着一声令下,清一色亮出了雁翎钢刀,朝谢九月围了过来。谢九月见官军亮出兵刃,索性掣出肋下宝剑,往空中一举,高声喝道:
“哪个敢动手,死路一条!”
众军卒不敢违抗军令,又欺他是个孩子,便一拥而上,钢刀并举,发一声喊,乱刃砍下。谢九月迫不得已,身子骤然一旋,宝剑过处,身旁已经是血雨狂喷,死尸倒下七、八个。
剩下的那几个军卒,溅得满身是血,哪里还敢上前?举着刀只求自保。
无敌将熊振山双手把丈八蛇矛一拧,厉啸一声:
“大胆狂徒!看枪!”两腿一夹飞虎韂,小肚子一碰铁过梁,战马前蹄扬起,往前冲將过来。
谢九月见大枪逼近胸前,左脚往旁边一跨,探手抓住枪头,手中宝剑便朝枪杆上砍去,耳听得“咔嚓”一声响,鹅卵粗的铁枪杆被挥为两段。熊振山想撤枪再刺,就觉得轻了许多,见大枪被砍成了两截,气得“哇呀呀”一声暴叫,抡起手里半截枪杆来,朝谢九月当头就打。
谢九月左躲右闪,开口说道:
“你这人也太不知进退了,小爷我让着你,看你是个当官的份上,我不想与官府为敌罢了,要不然早叫你身首异处了!”
真是该着熊振山大限到了,他闪身跳下马来,扔了半截枪杆,抽出肋下佩剑,恶狠狠地说道:
“小子!你杀了这么多官军,还想活着走么?休夸海口,我倒要看看你的真本领!”熊振山乃是一员骁将,宁折不弯,纵身形便杀上前来。
熊振中见哥哥和黄衫少年打在了一起,便告诉一位军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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