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鹰枭腿上还有东西。”
背后亲卫出声,厉云卿展目一看,果然,鹰枭腿上还挂着一个正方形的小盒子。
他取下来打开一看,里头放着一颗小小的圆玉珠。
玉质绝佳,就这么一小颗玉珠,上千两银子不在话下。
亲卫看着这颗玉珠,琢磨半天,才是一脸感动的对厉云卿说道:
“王爷,娘娘的意思是不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娘娘果然高洁。”
厉云卿将这颗玉珠握在手心中,面无表情的回头,看向亲卫,
“不,她的意思是,鱼头山的一颗玉珠,都不会让出去!”
什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花锦会有这觉悟?
厉云卿笑了一声,手心握着玉珠,望向南方。
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他的背后站着的是花锦,不管他在前方如何冲锋陷阵,奋力厮杀攒军功,只要花锦站在他的身后,他就毫无后顾之忧。
南线鱼头山,金水等了整整七日,非但没等到花锦重病离开村子,反而等来了一批工部的官员。
她站在窗子里往外看,问背后的武尼,
“那些工部的官员来做什么?”
武尼赤裸着身子躺在床上,他今日不下矿,闻言,侧着身子翻了个身,
“据说是要在咱们村儿建个玉石厂,昨天还问工友们来着,如果有不想下矿的,可以去玉石厂学门雕玉的手艺,啧,工钱跟咱们现在一样。”
他的语气里发出一声赞叹,只觉得这日子似乎越过越有奔头了,不管累不累,首先这工钱高。
就这些日子他赚的工钱,都能让他去乡下买块田了。
这么丰厚的工钱,村子里的壮丁们越来越不想闹事,估计这时候说,让大家一起冲出去,奔向自由的新天地什么的,估计都会被村子里的壮丁们踩死。
金水回头,眼底对武尼是浓浓的鄙夷,真是个不堪重用的男人,烂泥扶不上墙的阿斗。
要不是因为她身体里的毒,需要男人的精水压制,金水根本不必将就自己和这个武尼在一起。
“你去打听一下,看看小厉王妃的身边有没有什么能人异士,她不可能现在还活蹦乱跳的。”
金水觉得这很不寻常,她断定花锦的身边,一定有人能解她阿爹阿娘制出来的毒。
床上的武尼有些不情不愿的起身来,准备去办金水让他做的事。
又听金水说道:
“你再去打听打听那个叫冷牛的怎么样了。”
她上次给冷牛下了“春梅”,这几日也没瞧见冷牛,想来该是死在了个不知名的地方,这会儿尸体都该发臭了。
然而,一听说“冷牛”这个名字,武尼便哼了一声,回头看着金水:
“现在冷牛可发达了,因为对小厉王妃忠心耿耿,说是要调他去分管玉石厂,啐。”
村子里的人都说冷牛运气好,这在小厉王妃面前表表忠心,就能够升官发财,一个玉石厂啊,其中多少油水可捞。
管了这个玉石厂,冷牛这辈子想不飞黄腾达都难了。
就连武尼说起冷牛来,语气都有些酸酸的。
然而这话落在金水的耳朵里,却是另外一种意思,她几乎可以确定,花锦身边有能人可解她的毒了。
因为不光光是花锦不该如此活蹦乱跳,就连那个冷牛,此时也不该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