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袁幼瑛。
看她这样子,似乎是直接冲着花锦来的,不等花锦回话,袁幼瑛又是骂道:
“我师兄从来没像这样魂不守舍过,一定是你这个女人对我大师兄蓄意勾引,真是该死!”
花锦看着袁幼瑛头上的珠钗叮咚作响,整个人打扮得如同个暴发户般。
她不由得笑了起来,问道:
“你师兄很有钱?”
袁幼瑛柳眉一竖,气道:
“我大师兄是我阿爹的衣钵传人,将来是要接掌天一谷的,你是看中了我师兄的身份,所以才故意勾引我师兄的?”
站在花锦身后的莲儿气笑了,
“一个小小的天一谷而已,我们主子还看不上,再说了,你们天一谷发展到如今是怎么壮大的,你们心里没点数吗?”
这段时间,二狗子将天一谷这个江湖门派的底细都查清楚了。
一开始这天一谷还只是个小门派,总共不过二三十人的样子。
后来是双绝毒医依附上了太子,她们替太子做事,太子从北地偷挖的玉矿,每年会给天一谷分一成。
就这样,天一谷一年比一年壮大。
袁幼瑛如今这样自得地在小厉王妃面前,宣布白惊鸿是天一谷未来掌门,他们天一谷多么多么的强大,她就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她一点都不羞耻自己这门派的壮大,依靠的是偷抢别人家的矿产而来的。
“你什么意思?我们天一谷的壮大,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我们怎么心里没数了?”
袁幼瑛说这话时,眼底有过一丝心虚,她知道运作天一谷的钱都是从哪儿来的,这一点在天一谷并不是秘密。
他们觉得习以为常。
反正上任厉王从来没管过北地,那北地的矿产就是公用的。
听说这一任小厉王一到北地就把矿脉封了,这件事还引起了不少天一谷弟子的埋怨。
在他们的心目中,是小厉王断了他们的衣食来源,而不是他们原本偷的就是小厉王的祖产。
面对袁幼瑛的理所当然,莲儿叉腰,正要开喷。
花锦抬起手中折扇,示意莲儿闭嘴,她道:
“就算你师兄是天一谷的未来掌门,你们天一谷十分强大,但我依然看不上。”
“你有这个时间来质问我,是不是勾引了你的师兄,你倒不如回去看好你的师兄,让他别整天惦记个已婚妇人。”
袁幼瑛一愣,反问,“你成亲了?”
“是啊,我们主子爷比你的大师兄可俊美多了,有权有势不说,还相当的有能力,你当成个宝贝的大师兄,与我们主子爷比起来,可就是这个!”
莲儿比出一根小指头,语气中含着一丝羞辱。
气的袁幼瑛拔出剑来,突然朝莲儿刺去,
“你胡说,我大师兄是这天下最好的男子,你这个贱婢,真是找死。”
刺出去的剑,被一旁的古尊格开。
古尊反手一剑,尖锐的剑尖划开袁幼瑛的肩胛,她的衣服破裂,鲜血染透了红衣。
这下,袁幼瑛新伤旧伤一起,左右两边肩胛都是伤了。
她还要提剑,手上已经没有了力气,又见古尊一副不好惹的样子,袁幼瑛转身就哭着跑开,回了孙国公府。
留下花锦看向莲儿和古尊的方向。
就见莲儿被古尊护在怀里,莲儿的脸颊红红的。
她有些羞涩,又有些疑惑的问道:
“古队长,你不是说我是个累赘吗?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我?”
之前在北地时,莲儿记得清清楚楚,古尊向娘娘进言,不要带上她去谷旗州,恐她成为队伍的累赘。
言辞间透露出了一个意思,遇上了危险,无论是神策军还是护城军,首先第一要务是保护娘娘,不会分出多余的力量来护着莲儿。
然而这一路上,古尊又多次打破了自己的话,不止一次的救了莲儿。
一旁的花锦闻言,点点头,是啊,她也是觉得古尊有点心口不一。
古尊的脸颊微赫,松开了抱着莲儿的双臂,他抿了抿唇,依旧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剑收入剑鞘中。
然后他转身,不再看莲儿,只当根本没听见莲儿的疑问。
长街另一头,袁幼瑛一边哭,一边跑向白惊鸿的屋子。
“大师兄!”
她一把推开白惊鸿的房门,里头的白惊鸿手中正拿着一幅画,还未来得及收起画卷,那画卷救被袁幼瑛抢了过去。
这时候的袁幼瑛已经给自己的伤口止了血,她从小学医,自己给自己止血很容易。
只是一见手里的画,画的不是别人,正是花锦!袁幼瑛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一把将花锦的画像撕的粉碎。
白惊鸿朝着袁幼瑛大吼一声,“你做什么?住手!”
“我做什么?大师兄你是不是忘了,你承诺过我阿爹,我阿爹将掌门之位传给你,你照顾我一辈子,这是你亲口说的,可是你现在在做什么?”
她伤心欲绝,控诉的声音含着悲切。
袁幼瑛就是不明白,她到底哪里不如那个花锦?为什么她和大师兄十几年的感情,还比不过一个才认识没几天的花锦?
他们甚至连对方什么底细都不知道,只知道这个花锦嫁了人。
大师兄明明知道花锦已经嫁人,可是他还对她念念不忘,甚至,他都不管花锦连续两次伤了她。
袁幼瑛的控诉让白惊鸿愣了一愣,他这才注意到袁幼瑛竟然受伤了。
他开口问道:“小师妹,是谁伤了你?”
“除了你心心念念的那个贱人,还能有谁?”
袁幼瑛的话刚落音,白惊鸿失控的握住了她的双肩,问道:
“她在哪里?找到她了吗?”
他这样的急切,看得袁幼瑛又气又伤,她一把甩开白惊鸿的手,吼道:
“你这么想见她,可是她呢?她的丫头明明白白的羞辱你,说你不如她的主子爷有权有势,说根本就看不上你。”
“大师兄,你这究竟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