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是不是想着,下官与郡主孤男寡女了一路,这事儿若是传回帝都总归不好,不但嫁不了你的云卿哥哥,便是连别的青年才俊,也都不好选择了,对吗?”
毕月将自己缩在马车内,她现在觉得好危险好危险。
不期然,她的脚踝被周扶公一把抓住,她尖声叫了起来,大声喊,
“周扶公,你放肆,你敢放肆!”
“郡主心里只怕对下官早就存了杀心,对吧,所以下官若是带着郡主去了城主府,那下官才是死路一条。”
周扶公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是费尽千辛万苦的才从泉水郡来到这里,难道就是为了来送死的吗?
他将尖叫的毕月郡主拖出了马车,一把抱住她,将挣扎不断的毕月拖入了简陋的房屋内,嘴里还喃喃着,
“不能就这么回去了,对,不能就这么回去,我要荣华富贵,我要高官厚禄,王兰现在没有了,我回去了,也借不了王家的东风,但是没有关系,郡主,郡主你安静点儿。”
周扶公想跟毕月解释,他很努力的想要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结果毕月郡主一直在叫,叫的他热血喷张,想都没想,直接一巴掌扇过去,将毕月郡主的脸都扇肿了。
“你!你!!”
毕月郡主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看着面前这个可怕的,阴沉沉的周扶公。
他居然敢打她,他居然敢打她?!
“你,你敢打我,你敢打本郡主!啊啊啊啊啊!”
毕月郡主气疯了,伸手就来打周扶公。
周扶公其实扇了毕月一巴掌后,立即就后悔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制能力越来越差,自从王兰死后,他内心的野兽就宛若关不住了一般,稍稍不注意,就无法控制住内心的暴虐。
但毕月郡主并不知道周扶公内心的阴暗。
她只知道这个混账东西,肮脏如猪一般的狗东西,竟然敢打她!
想她身娇体贵,便是当今一个普通的公主,都未必有她这般的风光无两,就是因为她阿娘是长公主,将她看的比天上明月都要贵重。
而且,她身边所有人都告诉她,她将来是要嫁给云卿哥哥的。
云卿哥哥的北地全都是矿,富庶的流油,她自小便知道,她身来富贵,将来的夫君更富贵。
周扶公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还敢打她。
打她不算,他竟然还敢抱她!
这样猪一般肥胖的男人,就是碰她一下衣角,对她来说都是亵渎。
毕月郡主气疯了,完全不知事情轻重的,对着周扶公又打又骂,
“你这个狗东西,我一定要让我阿娘铡了你,你等着,你这个狗东西,脏死了,你敢打我,畜生......啊~!!!”
周扶公内心的阴暗被彻底的挑动,他一只手捏住毕月的脖颈,另一只手使劲儿的揍她的肚子,又剥开她的衣服,使劲儿的咬她,
“看不起我?你一个区区女流之辈,也敢看不起我?女人就该温顺一点,听话一点,你是郡主又怎么样?像你这么泼辣的女人,活该你嫁不出去,呸,活该!厉云卿不喜欢你,他就喜欢那个白头发的妖怪。”
“啊哈哈哈,他喜欢那个白头发的妖怪都不喜欢你!!!”
一字一句,周扶公极尽本事的讽刺辱骂着毕月郡主,他要她哭,要她生不如死,要她转过来求他。
对,求他!所有看不起他的,想要他死的,都得跪下来求他。
甚至那位长着一头银发的怪物王妃,她也得跪下来求他才行。
周扶公再次控制不住自己,朝着毕月郡主一拳头,一巴掌的动手了。
那个高高在上的毕月郡主,她被他压在身下,终于向他求饶,哭着喊着让他放过她。
她知道错了,她真的知道错了,如周扶公这种人,她就不应该招惹他。
可是已经迟了,周扶公只想逞他的欲,与他的凶,他要折磨毕月,他要让她再也不敢反抗她。
对,他要彻底的征服毕月!
惨叫与哭泣声响了一夜。
但铃水郡的都城里,谁家又是欢声笑语的呢?这么个世道,帝都权贵们无止尽的盘剥着他们,每一家每一户都过得很不容易。
即便有人听到了毕月郡主的哭喊声,也不过以为是哪家死了人,没有什么可好奇的。
这年头,谁家没个死人?
谁能料到,他们隔壁哭喊的人,会是帝都尊贵的毕月郡主?是那个气焰嚣张,不可一世的长公主之女?
第二日清晨,有人从周扶公的院子前路过,低声交谈着,
“听说了吗?今日都城关了城门,已经严禁任何人进出了,说是怕有匪贼混入城。”
“怕匪贼混进来便算了,把城门关了,不让我们出去算怎么回事儿?”
“还不是怕我们跑了,没人给......那位,嗯,盘剥的机会了。”
身穿粗布衣裳的百姓,指了指头顶上的天。
他没有把话说明白,但懂的人都懂,那位,说的就是长公主。
谁都知道这铃水郡没有封王,但长公主就是这铃水郡的幕后封王。
她不能够向铃水郡的百姓收税,但这里的物价高出了天际,人们虽然不用交税,却需要支付比别的地方,贵上好几倍的价钱,寻医问药,购买生活必需品。
最近那位北地来的小厉王妃,在泉水郡兴建妇幼保健站的消息,也刮到了铃水郡来。
铃水郡的很多人都往泉水郡跑,这已经撼动到了长公主的利益。
她的店铺没有生意,自然就要想办法把人给留住了。
所以长公主留人的办法,便是关闭都城的大门,不让都城里的百姓出城去。
小声谈论着的人们从院子门口路过。
屋内,浑身都是伤,头发被薅掉了好几缕,头皮也秃了好几块儿的毕月,哆嗦着爬起身来。
伤痕累累的手,摁在窗子上。
她的衣服已经碎成了一块一块儿的,身上所带的大量金票银票,全都被周扶公搜了去。
散发着霉味的床榻上,是一滩处子血迹,想起昨晚......毕月郡主又忍不住落了泪。
周扶公那个畜生!
“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
毕月瑟缩一下,吓的直往床脚缩。
是周扶公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