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半晌后,他屈服了。
“我斩杀了自己的儿时玩伴,流放了自己的老师他们都曾经是我很重要的人。”他翻身而起,放开她咽下一大口酒,缓缓说道。
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在她毫无防备的清澈目光下,他竟说出了心里的话。
不可否认的是,说出来后的确宣泄了些许苦闷,那烦乱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为什么?”他一开口,她便如好奇的猫儿黏回他身边。
“他们在海极胡作非为。”他想保住宇文氏的江山,就必须铲除这些乱源。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若再继续放任这些人,他们将成为毁掉海极的蚂蚁。
“你后悔吗?”
“我从不做后悔的事。”只是情感上他还需要一段时间平服。
“来,把手给我!”凌依莎笑吟吟的伸出柔荑,用眼神催促他也伸出手。
瞄了一眼她的小手,宇文浩腾无声的挑挑眉。
“你好别扭。”瞇起醉眼,她打量着沐浴在月光下、完美如雕像的俊颜。
他那性感的模样,令她口干舌燥,原来她也会为男色所晕眩!
甩甩脑袋里让人害羞的绮想,她径自扑过去抓着他的手。
“不许动,回握。”她很认真地说道。
不知道她又要怎么胡闹,本想抽手的他不得不放软力道任她握着。
“对我最好的学姊有说过,不开心的时候。就更需要力量。学姊这人开朗热情,就是爱放人家鸽子,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听她的一定没有错。来,我把我的力量分给你好了!”
白细匀净的小手紧紧地包裹住他的大掌,源源不断的热气放射出来,温暖了他的掌心,也照亮了他隐藏在黑幕中的灵魂。
凌依莎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妈不对,在这里要叫娘我亲生的娘过世那天,学姊就是这样,紧紧、紧紧地握住我的手。”
她想到学姊,想到自己变成孤儿的那天,相依为命的妈咪因为绝症离开她,眼泪一滴一滴滑落,犹如断了线的珍珠。
“学姊说,人与人之间,是有看不见的力,只要握住手,无穷的力、开心的力就会传递到你身上。”回忆涌上心头,她心中涨满思乡之情,她与这个时空那么陌生,她好想回去。
看见她的泪,向来行事稳如泰山的宇文浩腾竟然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人,更遑论是一个女人,他只能生涩地伸出掌,缓缓地轻抚她的发。
“你不会安慰人吗?”凌依莎哭得满脸是泪,轻声抱怨“这时候你应该说,我的肩膀借给你用。”
他皱眉道:“低俗。”他怎么可能说出这种恶心的话?
“再抱紧一点嘛。”她边哭边撒娇,不客气地欺近,将脸挤进他的肩头,用他阒黑的缎袍抹眼泪鼻涕。
她突如其来的亲近带给他的震撼既陌生又强烈,他试图让自己的动作不那么僵硬。
“不要以为我占你便宜,你不开心,我的肩膀也给你用。”一边细细地抽泣,她还不忘鼓励他一起发泄。
“不用。”月下半露的香肩,闪耀着健康且香艳的光泽他喉头收紧。若不是她的眼泪让他莫名心疼,她恐怕早已被吞吃入腹。
“刚才你还没来时,我正在想要不要到泉水里去试试。”凌依莎模模糊糊地呢喃,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他倒抽一口冷气,双眸瞬间蒙上情欲,可那折磨人的小妖精却恍然未觉。
“你想沐浴?”
“不是,听说投水可以回家。”小说里经常有这样的桥段,或许被淹个半死,再一抬头,就回到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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