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像是跌入了幽深的海里一般,不等她惊慌的要浮起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就用力的将她往下拽。
跟着,便是有什么袭来一样,令她如何也动弹不得。
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蔓延开来,郁白露惊恐地挣扎着。
终于,好不容易等满头冷汗的她从噩梦中醒来时,她才惊觉有人正压制着自己。
“你是……”
黑暗里,郁白露能嗅到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红酒的味道。
她张嘴想要呼救,可惜被一只粗粝的大手,紧紧的捂住了嘴。
“不准喊。”
一声略带沙哑且低沉的声音在郁白露的耳边响起。
骤然,郁白露浑身一颤,有些不可思议的皱起了眉头。
这人,是陆峥言?
“你不是一直想让我要了你吗?怎么样?今夜我如你所愿?”
语气里尽是嘲讽,带着醉意的陆峥言一边说着,手已经伸向了被子里。
郁白露的腰纤细又柔软,是陆峥言从未触碰过的,不由的,在碰到一瞬,他竟是不自觉的想要更多的感受。
片刻后,真丝睡裙就被陆峥言撩起。
郁白露感觉到裙子被提到腰上时,浑身一个激灵。
方才的惊愕和愣怔瞬时消失,郁白露有的,只有愤怒。
顿时,就见她开始激烈的挣扎起来。
被他捂着嘴,她便用力的要推开他。
只可惜,平日冷情冷性的陆峥言,在酒精的催化下,寒着眼眸,动作并没有一丝温柔。
郁白露的挣扎在他看来,更是激起他要征服的渴望。
索性,陆峥言已经覆下,用唇代替了手,狠狠的惩罚了郁白露。
口腔里,尽是葡萄酒浓郁的味道。
吱吱呜呜,没有办法开口呼救,郁白露只能瞪大了眼睛。
她看不清陆峥言此刻的表情,一时间慌张起来的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这般的陆峥言,她好像从未认识一样。
而陆峥言则是一边霸道的撕咬着她,手上还一边用力的想要扯落她的衣服。
其实,被这般对待的郁白露并没有如愿以偿的快意。
也许借着今晚陆峥言喝醉,自己会如愿得到一个孩子。
但就算这样,郁白露也只觉得有些恶心,更是觉得有浓重的被羞辱的感觉。
就如,她愿意在手术台上被人随意操纵着做人工受孕的手术,也不愿意用一些卑劣的手段让陆峥言上自己的床。
不甘心又带着屈辱感,郁白露跟着又是更加努力的想要挣脱束缚。
可惜,就算她再如何竭力的反抗,到最后也是被更霸道的压制。
不久后,她的挣扎皆化作徒劳。
陆峥言的吻具有浓重的侵略性,湿润温热的唇滑过她的肌肤时,惹得她生疼。
眉头紧皱,郁白露紧紧咬着唇,眼底因为不甘心,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水光。
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竭力让自己平静情绪。
而她头上的陆峥言却是已经作势要扯开她的衣服。
双手被他的手压制,郁白露深吸了口气,轻声道:“峥言,你弄疼我了。”
这一声,带着委屈和娇嗔。
向来骄傲且优雅的郁白露哪曾有过这般模样。
霎时间,听到这声后,陆峥言浑身一僵,就停了动作。
其实,就连郁白露也吓了一跳,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这般说话。
不过,也没有时间让她细想,在黑暗里她咬了咬唇,她又娇滴滴的开口。
“你轻一点好不好?我会害怕。”
她的语调更是娇柔,在黑暗里,如潺潺流动的溪水,令人不由的有些心醉和昏然。
明显的,陆峥言更是僵硬起来。
且他的某处,也有了变化。
若说之前的陆峥言像是发泄一般的想要折磨郁白露,那这一会儿,便是真的动了情。
被压制着的郁白露也感受到了异样,蹭的,她的脸颊发烫,红了起来。
就算是借着黑夜,她仍是觉得羞怯。
只是,为了逃开这荒谬的情景,她只得咬着牙继续哄着。
“……今夜,我是你的。峥言,你温柔一点点好不好?”说着,郁白露的头靠近陆峥言的头,轻轻的在他的耳边吹气,语气更加的放缓和娇媚:“你先松开我的手好不好?有些疼。”
这一声疼,可谓真的戳到了陆峥言的心尖儿一般。
倏然,便见他就松开了她的手。
只是,埋首在她脖颈处的陆峥言,又开始吻着她的肌肤。
这一次,不似之前,竟是有了些旖旎的遐思。
双手被松开,郁白露有些庆幸之前林屛给她上过的所谓的夫妻相处的’课程‘。
为了女儿的幸福,林屛亦是操碎了心。
但,郁白露也没想到,这些当时她懒得听下去的东西,真能用上。
暗暗地吐了口气,没再被限制的双手趁着陆峥言不注意,便慢慢的朝枕头下面摸索。
突然,郁白露便已经摸到了她一直放在枕头下面的防狼电击器。
咬了咬牙,她亦是下了狠心,才给陆峥言用上了。
“是你先对不起我,别怪我啊!”
郁白露的话音才落下,一阵闪光后,陆峥言便彻底昏倒。
不过片刻,她已经意识到自己这个做法亦是不明智。
此时,她的裙子几乎被陆峥言扯掉了,满身的狼狈,且陆峥言倒在了她的上头。
这般的模样,她该如何叫人进来帮忙?
也试图把陆峥言扯开,可试了好久,皆是无用。
不由的,低哼一声,郁白露瞬时头疼起来。
咬了咬牙,她的手用力的捶在了陆峥言的背上,泄愤的道:“你个混蛋,莫名其妙地跑来折腾我。这下好了,丢死人了。”
无奈,到最后郁白露只得在大半夜的时候,扰了青山馆所有人的清梦。
一番折腾后,就瞧着已经昏迷的陆峥言被抬上了车,而郁白露亦是跟着。
“……先生醒来后,怕……”
“怕什么?他都昏死过去了,不去医院,出点什么事,我就是杀人凶手。”
郁白露皱着眉说道,她看了眼身旁昏迷且脸色有些苍白的陆峥言,没好气的哼了哼。
“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