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了。考的还不错。”
根本不用薛云珠主动问,穆唯昭也等不到薛云珠清醒过来,噼里啪啦一通说薛云珠边知道了这一日穆唯昭考试时候遇见的所有事儿。
比如他对面坐着之前和胡进一起笑话他的人。
比如说他出来的时候还碰见了杜成栋。
薛云珠算是明白了,别人身上的紧张在穆唯昭身上是不存在的,这人大概就不知道什么是紧张。
与县试时候一样,穆唯昭中午是不吃饭不喝水的,一整天下来嗓子都要冒烟儿了,灌了一壶水,吃了几块点心,整个人都爽了,“考试真不是人干的事儿啊。”
得亏上辈子他不用进考院和一众书生比拼,不然他会更加痛苦。
薛云珠笑着看他,“是不是与读书有关的事儿都不是人干的事儿?”
穆唯昭刚要点头又摇头,“当然不是。读书使人快乐,读书使人进步。”
听他这言论,薛云珠险些以为穆唯昭是后世经历荼毒的小学生来了。她忙打断他道,“可别说了,休息休息,明日开始继续好生读书。”
穆唯昭长叹一声又想收回刚才这话了。
到家自然要吃吃喝喝再睡睡。
就如薛云珠所言,穆唯昭想要歇着是不能的,朱夫子第二日一早便来喊人读书,大有一副考不中状元誓不罢休的架势。
当然喜欢读书是不能的,但穆唯昭为了自家娘子的小命也勤恳好学,再不喜欢也没说一个不字。
不过因为考前穆唯昭在考院门前大放厥词,使得考完后穆唯昭名声大噪。
不过不是说穆唯昭如何的好,而是纷纷批评穆唯昭口出狂言,不知廉耻,是读书人的耻辱。
读书人讲究谦逊有礼,穆唯昭非但不谦逊有礼反而自称老子,还不将其他读书人放在眼里,这就是读书人眼中的异类。
简直岂有此理!
到了第三日的时候便有人来瞧穆家的门来,孙桂一瞧不认得便直接拒了。
可随后几日每天都有几波人来穆家敲门,说是想结识穆唯昭,可眼神中戏谑和不屑却让孙桂明白没那么简单。
于是得了薛云珠的准许后,直接关门谢客,专心为院试做准备。
府试和院试相差一个月,府试过后有七八日才放榜单。
此时的沂州府自然汇集了整个沂州府的童生,其中不乏有其他县的案首,也有为人称赞的才子。对穆唯昭的狂妄大家都不屑一顾,觉得放榜之日就是穆唯昭自取其辱的一日。
总之没人觉得穆唯昭能够得府试案首。
得知穆唯昭曾经是傻子的一众人幸灾乐祸的等着放榜时候给穆唯昭难堪。
转眼间七日一晃而过。
朱夫子也格外想知道穆唯昭的成绩,便厚着脸皮上了马车与薛云珠夫妻一同前往府衙看榜。
穆唯昭神情颇为自得,“我必定要得案首的。”
朱夫子嘴角抽动,抬眼瞪他,“你就不知道低调一些?外头那些读书人指不定如何嘲笑你。”
穆唯昭撇嘴,“老子就不知道低调儿子怎么写,让老子低调,下辈子吧,老子若是得不了案首那肯定有猫腻!至于那些只会嫉妒老子的瘪三,想嫉妒就嫉妒呗,老子见多了这样的人,谁在乎这个。等老子得了案首,他们该奉承老子还得奉承老子。老子永远是他们的老子。”
听他一口一个老子,朱夫子气的脑门直突突,他怎么就教了一个这样的书生,在他面前称老子,那他成孙子了?
穆唯昭嗤笑一声,“老头子,想骂我就骂吧,今儿我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见识。”
朱夫子气的当即要打人,薛云珠赶紧拦下,“自家人可别打了,今日府衙门口等着看笑话的人多的是呢。要打架等回去再打。”
当然若穆唯昭当真得了府试案首,等回去朱夫子肯定不会打了。
朱夫子冷哼,“若得不了案首看你有什么脸说。”
穆唯昭白眼都不给一个了,直接掀开帘子看了出去。
马车到了府衙所在的大街,人明显的多了起来,马车行走的速度也肉眼可见的慢了下来。
到了更近的地方,穆唯昭率先下了马车,周遭吵吵嚷嚷的声音顿时安静下来。
穆唯昭瞧都不瞧一眼,伸手扶着薛云珠下来了。
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声,“贴榜了!”
接着有人喊道,“啊,案首是穆唯昭!”
人群之外穆唯昭挑了挑眉脸上逐渐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来。
“果然,老子就是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