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竹林里有动静,连穗岁越过她看去,只见陈婉丽红着脸看过来,王景康正伸手准备拉她。
“登徒子,不准碰我家姐姐!”
连穗岁上前把陈婉丽挡在身后。
“王世子就擅长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你对褚家姑娘用的也是这种手段吗?”
连穗岁没给他留脸面,王景康恼羞成怒。
“连三小姐为何处处阻挠我跟婉儿的婚事?对你有什么好处?”
“难道你还因为我从前曾经拒绝过你而怀恨在心?”
呕……
连穗岁做出呕吐状。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以前是我眼睛瞎,看不见你骨子里的卑劣。你不是说婚前要把你的好表妹送出京城吗?灯会上我见了一次,提醒你,你说过完年就把褚家姑娘送出京。”
“截止今天,褚家姑娘不仅没有出京,反而还跟着侯夫人到处参加宴会,侯夫人待她俨然一副儿媳妇的做派。”
“王世子是装瞎看不见,还是故意放任?”
“你要跟陈家结亲,请媒人上门提亲去啊!干嘛在这里蛊惑我姐姐?”
不从问题的根源处解决,反而来解决提出问题的人,连穗岁能预想到陈婉丽要是嫁进秦定侯府后的处境。
陈婉丽显然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情,失望地问道:“是这样吗?”
“不是这样的,从上次见过连三小姐后,表妹就担心影响我的婚事,一心想要离京,是母亲一直挽留,表妹寄居在我家,总不好拂了母亲的意,只好留下来陪着母亲。”
秦定侯的继室夫人是王景康名义上的母亲,他不能有半分不敬,否则便会被人诟病。
“但你知道我的处境,我不好说什么的……”
“那等我家姐姐过了门,侯夫人让我姐姐晨昏定省,故意为难呢?婚前你都不愿意替我姐姐出头,还能指望你婚后为了我姐姐违背侯夫人的意愿?”
连穗岁在一旁补刀。
余光瞥见陈婉丽手中拿着一只做工粗糙的竹笛。
“哦,对了,上次在灯会上,王世子花了十两银子给褚家姑娘买了一支银簪子呢,这支竹笛恐怕花不了一吊钱吧……”
陈婉丽又气又失望,但她涵养好,让丫鬟把竹笛还了回去,换成连穗岁,她估计自己会直接扔了。
“婉儿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王世子,我表姐跟你们家还没有定亲呢,还请不要来纠缠了,要是让别人看见,就算我们问心无愧,我表姐的声誉也难免受到影响。”
连穗岁挡在王景康面前,等陈婉丽走远了才让开位置。
陈燕心搀着陈婉丽的胳膊刚转过弯,就看见了跟在秦定侯夫人身边的褚丽娘,秦定侯夫人正把褚丽娘介绍给一位夫人。
连穗岁跟上来看见这一幕,骂了声晦气。
“表姐,早点看清楚也好,省得将来嫁进门受委屈。”
陈婉丽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觉得自己识人不明,情绪难免低落。
“看她那得意劲儿!”陈燕心忿忿地看着故意装柔弱的褚丽娘,哼了一声,“就算我们跟王世子的婚事不成,她难道就能做王世子的正妻了吗?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重!”
“不气了,反正跟咱们也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