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抓的官员里,有一半是他的人。
对方想误导他,让他以为是成王的人做的,让他们兄弟两个互相试探自相残杀。
如果不是那些人上一次用他的把柄要挟他去皇叔府上,他或许就真这么以为了。
“王爷,现在该怎么办?”
有人开口问道,“头顶悬着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这种滋味比砍头还难受。”
夜不能寐,日不安稳,如此战战兢兢等待宣判,还不如利利索索蹲大牢,还能睡个安稳觉。
昀王面前铺着一张雪白的纸张,幕后的人就像这张纸一样,他对他们的实力一无所知。
“既然没有去你们府上抄家,就说明你们现在暂时安全,都回去吧,让本王好好想想。”
官员们攀附上他,图的就是权钱,私下里怎么玩儿,手上沾过几条人命,只要能擦干净,他都不过问。
但,没想到竟然会被人拿出来威胁。
有个人他必须要见见了!
葛摧被请到昀王府时还有点懵。
深更半夜,他今晚心头直跳,直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没想到果然应验了,昀王府的下人报出名号时,他就知道该来的躲不掉。
“王爷。”
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不知王爷深夜找下官有什么吩咐。”
昀王不跟他绕弯子,开口问道:“你给义善堂办事多久了?”
葛摧沉默一瞬,如实回答。
“两年。”
他还挺识趣儿。
昀王继续问道:“说说吧,关于义善堂这个神秘的组织,你知道多少。”
葛摧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
“回王爷,下官其实跟义善堂并没有太多来往。大多数都是收了他们的好处,帮他们处理尸体。”
没有人比巡城司更便利了,偷偷将尸体运送出京城处理掉,神不知鬼不觉。
“后来惊叹义善堂孩子夭折的数量,下官曾经悄悄调查过义善堂,他们就是那个时候找上门来,用下官的妻子儿女要挟下官给他们办事,如果下官不听从他们,他们就会对下官的家人下手。”
用的也是要挟这一套,昀王敲着桌子。
“他们怎么跟你接头?”
怎么能找到背后的人?
葛摧答道:“他们从来不主动出现,需要我帮忙的时候会来找我,上次闯九王府搜查刺客,也是他们临时给的指令,否则下官不可能只带那点人马,还被九王妃扣住,给自己惹了一身麻烦。”
那笔钱,他在等着义善堂的人跟他接头的时候提一提,看他们能不能帮自己还,毕竟他也是为了帮他们抓捕刺客才会擅闯九王府。
“当时我身边有一个他们的人,还没出王府他就不见了。”
“直到现在,下官还在等他们出现。”
连葛摧这样的官员都在账本上记录着,如果得到账本呢?是不是就能掌握更多内幕消息?
“你知道义善堂的账本吗?”
葛摧点头。
“知道一点,他们将义善堂的孤儿培养成细作,送到朝中各处官员的身边搜集情报,义善堂的孩子并不是全部夭折,还有些长大了的,去向下官不知,他们这么做的原因下官也不知道。”
“你对本王没有隐瞒吗?”
“下官不敢!”
昀王思索着他提供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