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她娘是个心高气傲的名门闺秀,两人的处事方式不一样。
秦氏知礼守礼懂礼,连方屿就是在草台班子上唱戏的角儿,自以为靠本事吃饭,实际上只会吆喝。
连方屿不会教养孩子,当初溺爱她,溺爱到近乎捧杀的地步,连穗岁不止一次怀疑过连方屿的动机,也怀疑过自己的身世,会不会是抱错了,或者是她娘跟旁人……
咳咳……
扯远了。
但现在看连嘉良,她突然就明白了。
连方屿对连嘉良也是溺宠的态度,因为连嘉良是他跟青梅竹马的张氏生的,他对不起张氏,便把所有的爱都给了连嘉良。
而家中被他忽视的连嘉颖只能靠自己,所以考中状元自谋前程。
被他忽略的庶女连晓小生性自卑,走到哪里都像是隐形人一般。
她娘空有一身本事,却使不出来,被这座宅院困得死死的!
“连嘉良人呢?”
连穗岁生气道。
“在他自己的院子里,他今天没去点卯。”
“娘,你听我的,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连穗岁风风火火的起身,直奔连嘉良的院子。
杜鹃的肚子鼓起来了,齐九妹不是苛待妾氏的正妻,她要来请安,齐九妹就留她一起用早膳。
昨天的宫宴,连嘉良没去,事后觉得可惜,让厨房多做了几个菜,大清早的,桌子上就有鸡有鸭,还有他上次吃过的大虾。
他正惬意地靠在椅子上,让丫鬟动手给他剥虾。
连穗岁闯进来,按住准备起身行礼的杜鹃。
“大嫂,得罪了,今天我要带大哥去个地方……”
她来者不善,连嘉良高声道:“连穗岁,你来干什么?”
连穗岁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菜。
“大哥大清早吃这么油腻,小心中风!”
“我还要去巡城司当差,不吃饱点怎么干活?”嫌弃丫鬟剥虾剥得慢,“行了行了,我吃饱了,把我的佩刀拿来。”
见连嘉良没有半点觉悟,连穗岁上前揪住他的领子。
“你的差使怎么得来的自己心里没点数?今天你要是不跟我去秦家赔罪,信不信你今天就不用去当差了?”
就知道她找来是因为这件事情,连嘉良狡辩道:“连穗岁你别血口喷人,我的差使是我正大光明得来的,我又没有诬陷秦家,凭什么去赔罪?”
“他们要是有证据,让他们拿出来呀!拿出我诬陷秦家的证据,好罢免我的官!”
呸,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兵卒,往自己脸上贴金!
“哦,大哥现在官封几品?每个月的俸禄有多少?能支撑起大哥每顿大鱼大肉?”
“连穗岁,你少瞧不起人,我深受上司器重,很快就能升个小旗,手底下管十个人了!”
吼!
连穗岁笑出猪叫。
“你就为了一个芝麻黄豆大小的官职,诬陷秦家?你脑子是不是有病?陷害忠良是什么罪名你不知道?”
“跟我去道歉去,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她手上使劲儿把连嘉良往外拽,连嘉良两只手扒住桌子就是不去。
“卫大人说了,叫我踏实办差,秦家通敌的书信又不是我放到秦家书房的,凭什么我去道歉?”
连穗岁手上的力道一松,突然反应过来。
“所以,那些信,是谁放到秦家的?”
连穗岁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应该不会……
不会是他!
“我哪儿知道是谁啊?连穗岁你快放开我,衣服要被你扯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