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子真会捉弄人,既然公子好端端的什么事儿都没有,老夫就告辞了!”
连嘉良一脸郁闷。
“我真被打了,要不您再看看!”
大夫不理会他,背起药箱走了出去。
连穗岁摊手。
“闹完了?闹完了,跟我去秦家道歉吧!”
“道什么歉?”张氏护住连嘉良,“当初从秦家搜出的书信又不是大公子放进去的!秦家的罪名也不是大公子栽赃陷害,凭什么道歉?”
“大公子只是恰巧看到异族人跟秦家有来往,报官后是成王殿下搜出来的东西,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不见棺材不落泪!
“姨娘不会以为不承认就能蒙混过去吧?”
“不肯承认,别人就什么都调查不出来?”
连穗岁双目赤红,刚才审问连嘉良,不出意外,是卫乡指使的,卫乡背后是何人在布局?
据连嘉良承认,有人拿着卫乡的把柄找上门来,让卫乡安排此事。
义善堂的账本……
连穗岁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账本在楚知弋手里,所以,那些信……是楚知弋做的?
她怎么这么蠢?
连嘉良为什么这么蠢?
“岁岁……”
秦氏发现她情绪不对劲。
连穗岁觉得自己无颜面对她,更无颜面对秦家人。
“娘,你带着他去秦家赔罪,我还有事,先回王府一趟。”
原本她想带上连嘉良去秦家,可从连嘉良口中审问出来的东西让她不能接受!
连穗岁突然想到锦绣,或许事情是锦绣做的,楚知弋并不知情呢?
义善堂的账本,她也是知情者,她手里会不会有备份?
连穗岁调整情绪,回到王府。
那张图……
“等一下!”
她半路折返,去楚知弋的书房带上那两幅画。
锦绣被绑了两天,手上血液不通,皮肤呈现出青紫色,整个人昏昏沉沉,不知道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
“松绑!”
连穗岁蹲下,往锦绣嘴里塞了一个药丸。
“你给我吃了什么?”
药丸入口即化,锦绣动作僵硬地往嘴巴里抠,企图把药丸吐出来,但她的手脚不听使唤,抠了半天抠不出来,急得她瞪着连穗岁。
“让你听话的毒药。”
连穗岁搬了把椅子在她面前坐下。
“你们都退出去!”
小桃跟裴淑对视一眼。
“王妃,属下……”
“你也退下!”
青影怕锦绣伤害他,开口却便被连穗岁喝斥。
“都退出去!”
越生气,连穗岁头脑越是清醒。
青影只得跟着一起退了出去,却不敢走远,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口。
“你干什么?”
连穗岁的眸光太过诡异,体内突然传来的异样痛感让锦绣心中发慌。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肚子里活了过来,像鱼在游动,又像是虫子……
微微的,如同蚂蚁啃噬的感觉,她忽而俯身下去开始干呕。
“这些年,暗中操控着义善堂的人是你吧……”
这些事情楚知弋早就知道了。
连穗岁怎么这个时候提起来?
锦绣额头冒了一层汗,面上挤出一个笑容。
“是我!”
“我给义善堂的管事做妾,暗中操纵他把义善堂的男童女童送到位高权重者府上做娈童,换取情报,掌控朝臣!”
她忍受着腹中的绞痛感,轻嘲一笑。
“这些王爷没跟王妃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