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戴岭?”
司陆更纳闷:“联系他做什么?难不成就他现在的地位,能比殿下说话还好使?”
莫执摇头:“不知道,可她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有她的打算,那个十五天,也一定跟戴岭有关系!”
“那倒不怕了。”司陆拍了拍手:“她刚被抓那天我就派人去送信了,若是戴岭真有办法,想必过一两天信到了之后,就会回信了。”
莫执放下心来,这才问小酒:“安贤是许诺给你多少报酬?”
小酒摇了摇头:“我不要银子。”
那平白无故的怎么会冒着风险帮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司陆打量了他几眼:“那说说吧,安贤应了你什么,让你帮忙送信儿?”
小酒低了低头:“其实,是我们有求于她,我的未婚妻被京城府尹的公子看上,因为她不从,就被关进了大牢,我怕她在里面受欺负,也跟着去当了狱卒,就这样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我们是毫无办法了,所以碰到莫夫人,才会与她合作的。”
原来如此,司陆扯了扯嘴角:“你这忙,能不能帮我们可说不好,还是得等安贤出来再做打算。”
小酒点点头:“我知道的,那我该回去了,您有没有别的话要捎回去的?”
莫执问道:“她的伤怎么样了?你能不能带药进去?”
“带药没问题。”
莫执起身:“走,你跟我来。”
安贤这里就有药,他将伤药给小酒拿好:“麻烦你多关照她一些。”又塞了几两银子给他。
小酒忙推脱:“这我不能收,这对我来说是举手之劳,我拜托莫夫人的可就难多了,不能要你们的钱。”
“收下吧,没准需要你多跑几趟呢!”莫执不由分说的给他塞进袖中:“你就转告她,早就通知了戴岭,让她放心。”
小酒点点头,拿着东西走到门口,又转过身鞠了一躬:“你们都是好人。”说罢转身离开。
莫执叹了口气,好人,好人不全都是这种下场吗?所以做好人可以,但做好人也得做个有能力的好人才不会被人欺。
小酒傍晚送饭的时候才又进来牢房,还是照例乔羽跟他接触,等他们都走了,乔羽才过来轻声道:“你受伤了?”
“嗯,他告诉你的?”
“我看看。”乔羽掀起她的袖子,一大片还没结痂的鞭伤就露了出来,她一皱眉:“这可是刚伤的,你不疼吗?”
“疼也得忍着不是。”安贤气色是有些不好,但乔羽只当她是不适应,心情也不好,没想到她有这么重的伤。
忙从袖中拿出刚才小酒偷偷塞给她的药膏:“都哪里有?我来替你上药,这地方又阴暗又潮,要是放着不管会发炎的。”
安贤也不拒绝,反正这里都是女人,露出肩膀上的伤让她帮忙上药,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莫执让小酒带进来的:“他还说什么了?”
乔羽小声道:“他说,你夫君让他转告你,早就通知了戴岭,让你放心。”
既然早就通知了,那想必能比她预想的更快一些,安贤确实放心了些:“你让小酒也小心点,别牵连到你们。”
“放心吧,别看他瞧着傻乎乎的,其实很聪明的。”乔羽露出笑意。
安贤调侃:“人家看着也不傻啊!”
乔羽咬了咬唇:“不傻能跟着我来这种地方吗?”
安贤轻笑一声:“这么说来,你也聪明不到哪儿去啊,放着有权有势家的贵妾不做,跟着个穷小子。”
乔羽一愣:“去他的贵妾吧!就他那样的人,家里那么多女人还喜新厌旧,我可不认为他真能对谁真心,宁愿我跟着小酒清贫一辈子,也不想被关在那种地方做一辈子的金丝雀儿。”
古代女人能有这种觉悟和思想,那还是真挺不容易的,安贤不由的又对她高看了三分:“那要是你们能出去的话,你们去做什么?”
乔羽想了想:“不知道,小酒家里穷也没读过书,也只能找个工做做,我呢,会刺绣,也可以去当绣娘或者自己绣鞋东西来卖,虽然挣不到什么大钱,不过过日子应该是够了。”
安贤曾几何时和想着就过这么简单的日子就好,可命运是半点不由人,她这两天想了很多,感觉自己是在被命运推着走,一桩桩一件件,她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慢慢的还是接近碰触了这个圈子,大概她是怎么逃避都没用的了,若真是她来这里的使命,那她就不躲不避了,不然也只能一次次被动的陷入困境中。
经历了这次事情,夫妻俩的想法倒一改之前,但又不谋而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