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行了礼:“二位皇子殿下,楼下的歌姬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您二位下楼去听了。”
关镇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老三,走吧,去瞧瞧,你一去边塞又是几个月,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放松放松。”
关岩一脸疲惫的模样,扭了扭头,继续摇着扇子:“每年都是这一套,等都等烦了。”说着话手上一甩,扇子啪的一声收了起来。
“大哥,改日你也带我去别的地方转悠,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每年都听曲,早就腻了。”关岩话是这么说,却也随着关镇下了楼。
关镇笑着说:“在京都,人人都爱听曲儿,就你是个另类。”
在皇宫里,即便是兄弟也要守着宫里繁杂的规矩,也只有出了皇宫,才能有个兄弟的样子。
关镇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怅然若失,往年都是三个人来茶楼听曲,如今却剩下了两个,雅间的陈设没变,曲子也没变,只是从前的三个变成了两个。
想到这里,关镇心里觉得有一丝无奈,虽说关钦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可毕竟也是兄弟,其实小时候一直关系也不错,人大了啊,想要的就会变多,再也单纯不了了。
两位皇子来到了楼下,茶楼的老板忙亲自上前看座,他不知道这两位气宇不凡的少爷是什么来头,只是每次来都要包下整个茶楼,给的银子只多不少,心想只想着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他也曾好奇过他们的来头,只是一同跟来的随从说过不要多言,知道了没什么好处,他便没再问过,只是每次都尽心的打点上下,生怕怠慢。
歌女悠扬婉转的琴声配上细腻的声线十分动听,台下的两个人,饮着茶,沉醉在美好的歌声里。
正当两个人入神的时候,忽然一道银光在关岩的脸旁划过,在他俊美的脸上划出一道细长的口子,紧接着悠扬的歌声戛然而止,就看见一只飞镖插在正高声歌唱的歌姬眉心上。
“有刺客!”
茶楼里的人立马将桌前的两个人围了起来,刷的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剑。
只见一个黑影从窗口闪过,门口的侍卫立马追了出去:“快,别让他跑了。”
那黑影身手敏捷,一个鲤鱼打挺跳上了房檐,回头看了看一脸惊慌的关岩,眼神中透出冷冽寒气,随即转头跑走了,司陆立马跟了上去。
关岩被这一眼看得心神慌乱,忙扶住了身边的人。
侍卫们纷纷向四面八方赶去,想要将刺客拦下,只是那人身手实在太好,没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见追寻无果,司陆便立马折了回来保护太子。
关岩面色沉重:“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有人想要加害于我?”
说着拧了拧眉:“每年都会来茶馆听曲儿,知道的人都是熟悉的,除非是有人故意想要杀我。”
一旁的关镇也一脸凝重:“这里是京都,在天子的脚下就敢如此肆意妄为,必是图谋不轨!”
半晌,前去追踪的侍卫回来了,面色惨白,跪在地上迟迟不肯开口。
关岩一脸疑惑:“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快禀报。”
跪在地上的侍卫慌了神,低下了头:“奴才……不敢说。”
关镇一脸严肃,拍了一下桌子,把身旁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跪在了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那侍卫看了关镇一眼,支支吾吾的说:“那刺客跑的飞快,人没有抓到,只是从他的身上掉下来了一样东西,被奴才捡到了。”
关岩一听,忙问道:“是什么东西,快快呈上来。”
那侍卫面色为难,还是起身将东西呈了上去,关镇也凑了过来。
不就是一块腰牌嘛!诶?怎么这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关岩细细的看着这块腰牌:“这牌子倒是十分眼熟?”说着举了起来,定睛一看,那白玉腰牌上刻了两个小字。
“司陆!”关岩看着那两个小字,惊讶的读出了声。
司陆满脸的不相信,伸手一摸,自己的腰牌果然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自己竟然都不知道。
于是立马从关镇身后走上前来,定睛一看,竟然真是自己的腰牌,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关镇此时也是一脸惊讶的模样,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晌才说道:“司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的腰牌怎么在刺客的身上掉了下来。”
关岩也被这情况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忙转头看向关镇:“皇兄,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司陆扑通跪在了地上:“臣,真的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