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珒一瞬怔愣住。
这小丫头刚说什么?
“老公……你倒是说话啊,别发呆啊,人家现在到底可不可以吻你嘛……”苏澜抓着厉珒的手掌轻轻摇晃着撒娇。
软糯糯的嗓音,似药,听得厉珒喉结滚动了下,他有些抵挡不住苏澜的这番妩媚轰炸,只觉得自己的三魂七魄都被勾去了一半。
不过……
他厉珒的唇不是她苏澜想吻就随时都可以吻的么?
还征求他意见做什么?
“多此一举!”
厉珒愠怒的语气,腾一下俯首下来的头,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唇,落入苏澜的眼睛里,都犹如情窦初开时被初恋男子夺走初吻时令她的心悸动不已。
挂在颈脖上的项链,吊坠下方的皮肤,开始灼热的加温,随着厉珒薄凉的唇同自己嘴间的距离的缩短,那金属项链本身就越发冰冷。
心跳的厉害的不行。
苏澜发现自己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这个吻不同于过去的任何一个,是厉珒作为她生命中最亮的那一束光在吻她啊,意义深远、且重大。
因为从今天开始。
她就永远都不会害怕在黑暗中迷路或是走丢了。
因为她的整个世界,都被眼前这个男人照亮了。
所以,她要吻他,像最开始爱上他的那一刻那样吻他。
这么想着
苏澜那双美眸更加旖旎潋滟,满面桃粉。
卧室的窗户是打开着的,微风徐徐,从外而入,撩起厉珒额前垂下来遮住了他眼眸的细碎刘海,把他夺人心魄的眼眸露了出来。
逆光之下,他柔和的面部线条堪称完美,让苏澜领略到了厉珒另外一番别样的柔情,随着心脏越来越快的跳跃速度。
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慢慢的等待着厉珒这个令她再一次心动的吻到来。
不是所有恋人在携手迈入婚姻的围城之后,都会变成左手牵右手那种荷尔蒙激素越来越淡的老夫老妻。
也有时常都会为你制造浪漫和惊喜,让你每天都觉得自己身处第一眼爱上的心动之中的爱人。
譬如厉珒。
从最初的相知相遇相识到现在,他所带给自己的感觉,就一直都如同初见那般温暖甜腻。
……
陆家宅院围墙外。
温元珊从魏华容的车上跨了下来。
她面色凝重,看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只顾着走路,连心腹常杉月一路追着她小跑,并张嘴唤了她好几声都没听见。
陆温纶站在自家豪宅的顶层露台,指间燃烧着一支雪茄,脚边的地面上铺了一堆烧烬的烟头和烟灰。
管家大叔恭恭敬敬的立在他身侧。
凝视着他冷厉的面庞,紧闭着嘴巴,连大气都不敢喘。
陆温纶现在所站的地方,是整个陆家大宅视野最广阔的地方。
他把温元珊上下魏华容车子的全经过都看在了眼里。
“多久?”
倏地,他出声问管家。
管家立刻抬手看表:“回老爷,从夫人上车再到她下车,她一共在魏家华容公子的车中待了四十五分钟。”
“45分钟……”
陆温纶嘴里叼着雪茄,眼睛森冷的眯了起来,白色烟雾袅袅绕绕的笼罩着他的脸,使管家并不能够很清晰的看清楚他眼睛里的颜色。
但管家从陆温纶说话的语气中能够感受的到,陆温纶此刻是心情沉重且异常不高兴的。
管家揣摩了一番陆温纶的心思后,向他请示道:
“老爷,45分钟可以商议很多事情,那魏家的华容公子多是在策反我们家夫人,您看我们现在是不是要采取一些必要的行动了?”
陆温纶弹了下烟灰说:“魏家这边暂时还对我构不到实质性的威胁,温元珊那女人我了解,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不会不明白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个道理,在和我结婚了这么多年后,她和我的利益早就捆绑在一起变成了一个整体。”
“帮着魏家弄跨我,对她有什么好处?做陆氏集团的董事长吗?哼,我若亡,陆氏集团必破产,到时候甭说是陆氏集团董事长这个位置会变得毫无意义,她恐怕还得跟着背上一身的债务!”
“那老爷的意思是,我们现在都不用管夫人和魏家的那些小动作了吗?”管家大叔觉得陆温纶不应该这般情轻敌。
“也不是完全不管。”陆温纶对管家说,“温元珊那儿,你派人盯着她,有任何异常的风吹草动都要及时的向我禀报。”
“明白。”
“不过……”陆温纶眯了眯眼,又说,“眼下的重中之重,还是要尽快找到慕以欣那贱人私藏在手中的把柄。”
“是。”
“哦对了,距离那贱人开庭受审的日子还有几天?”
管家说:“老爷,没有几天,就在明天。”
“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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