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厉珒的得力助手。
“华容公子。”
董文化身姿笔挺地站在魏华容视线前方的两米处。
“哦,是文化啊。”
魏华容看向他,语态懒洋洋的应了声。
“华容公子此番可是来找四爷解释翁甜甜溺水之事的?”董文化冷着脸问道,近日魏华容的所作所为,的确让他有些生气。
“解释?”魏华容列唇笑了来,如同听到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有关她溺水的事儿,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说罢,他迈开了脚,一脸问心无愧的表情,是那么的桀骜不驯。
看得董文化更加生气。
“华容公子!”
正当魏华容要从董文化身侧擦肩而过的时候,董文化又唤住了他:“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翁甜甜是在18楼的露天泳池溺的水,并且是你把她从泳池里抱起来的!”
魏华容往一边邪肆地勾着唇,眨了眨眼道:“对啊,我救了她,所以,你们现在,不是应该更感谢我才对吗?”
“她脖子上有被人勒过的痕迹!”董文化冷冷道,对上魏华容的眼,“是你做的吧?”
“没有证据的事,可不能乱说。”魏华容牵动着含笑的唇,“否则,就是诽谤。”
董文化本就是知法懂法并会用法的人,一见魏华容这表情,就知道他没为自己留下任何把柄,便不再继续纠缠此事。
只道:“我不知道华容公子为什么要对甜甜下毒手,又为什么会良心发现突然悬崖勒马了,但我知道,苏澜是四爷最爱的女人,你若聪明,最好就不要和她为敌,否则,四爷必将穷极一生,用他一辈子的时间,让你生不如死,付出惨痛的代价!”
魏华容也不同董文化针锋相对,弯唇笑笑,便从他身旁大步流星的走过了,出酒店时,荀七早已站在车子边上恭候多时。
“少爷,老爷说白开森之死非同小可,让你速速回家。”
魏华容弯身上车。
心道:老爷子现在应该是担心警方调查白开森的死,会牵扯出他以往和白开森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在家坐立难安吧?他如果知道了自己是因为帮他销毁那些证据和把柄,所以才来皇冠见白开森并派人杀了那个姓白的,不知倒时,老爷子又会有何种反应。
“荀七,把空调再打低点。”魏华容困了,从懂事以来,他就没有睡过一天好觉,作为父亲膝下唯一的男孩子。
他的身上,不仅肩负着振兴家族的重担,还肩负着守卫家族的责任,因为从小就见惯了官场中的黑暗,所以他从小就违抗父亲的旨意,誓不为官,死不从政。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恣意潇洒的活着,做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悠闲人,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父亲和外公膝下的势力越发错综复杂。
牵一发而动全身,为了不让那些秘密曝光,为了让族人继续活的体面风光,他不得不结束自己悠闲的世外桃源生活。
入局之后,便每一天都如履薄冰,必须小心谨慎,甚至机关算尽,他杀陆玉霏,是因为陆玉霏手里攥着可以让他外公身败名裂的把柄。
杀白开森,是因为父亲背着他收了白开森的贿赂,白开森为了逼他入伙军火走私生意,就用贿赂父亲的证据威胁他。
他恨透了父亲和外公的腐败,可再恨又能怎样呢?这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和外公呐,他做不到大义灭亲,就只能为他们铲除威胁和障碍。
对翁甜甜心生杀意,是因为这丫头知道了他派人杀白开森的事,本该在泳池内将她活活勒死的,可最后到底还是败给了她那双泪眼婆娑的眼睛。
这是他第一次对掌握着会对他造成致命威胁把柄的人心慈手软。
也不知是对是错。
……
啊——
医院。
翁甜甜腾地一下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双手捂着脖子,眼睛惊恐万分地睁着,嘴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如同做了一个噩梦。
又如同刚经历了一场刻骨铭心的失恋。
她的眼睛里满满的,全都是泪水,一张面如死灰的脸,布满了绝望。
“甜甜,你醒了?”
苏澜从门外走了进来,见到翁甜甜泪流满面的样子,有关凶手是谁的事,心下立刻就有了答案:“是魏华容勒的你?”
苏澜向翁甜甜索要百分之百肯定的答案,翁甜甜却把眼睛闭了起来,此刻她连呼吸都痛,任由滚烫的泪水冲刷着脸。
喉咙里咯咯咯的痛着,根本就说不出话。
苏澜看着她这副模样,眉头皱了皱,心脏闷闷的难受,更是当下就怒的火气不打一处来:“我报警告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