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必,眼下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你冒然去查怕又要打草惊蛇,你自己仔细留神些就好。”
她虽然有把柄能牵制佟佳惠,却也不得不防着她狗急跳墙,做出什么过激的言行,叹了口气道:“皇上一意孤行,眼下我虽然借着回府办丧事的名义暂时避过去了,可难保皇后不会趁机痛下杀手,以绝后患,佟佳沅跟佟佳惠如今是皇后的左右手,出了宫要动手也方便些。”
她稍加提点便停住了,没有往深处再谈。裴氏亦是千伶百俐,早就心领神会,只是面上难免有惊讶之色,“她怎么敢?”
佟裳苦笑道:“她们有什么不敢的,我如今不过是寡妇人家,除了皇上那点恩宠,再没别的可以依仗,就是死了,别人也只会说两声可惜了,并不会有什么改变。”
上次在宫里,宁太妃那些话已经让她有了警觉,她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佟佳惠那人又擅用药,她不得不多加留心些。
裴氏拧眉道:“我总以为还是原来府中的姐妹,就是有些的恩怨,也不至于此,是我大意了些。”她有些自责,顿了顿道:“不过上次因为西府里擅用“青魇”的事,你已经敲打过了,公公为此丢了太医院的官职,已是极大的惩罚,我想,这次老夫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应该也不敢了。”
“要一个人死,有太多的办法,就是不用“青魇”,也自有别的法子。”她不敢调以轻心。
裴氏低头道:“我明白了,我会好好留心佟佳惠的行踪。”她面上浮上一丝忧虑,看着佟裳,几番欲言又止。
佟裳刚才已经察觉到她有话说,往前走了几步,特地找了个僻静地方停下来道:“自打佳柔的事情之后,我已经拿你当亲人看待,咱们这样的关系,你用不着对我隐瞒,有什么话不防直说。”
裴氏被她说得低下头道:“倒也不是隐瞒,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她在心里理了理思绪,略婉转地道:“前阵子昭德宫托人给我捎了信,说要用些助孕的药,我想着不是什么大事,加上你那里递消息不方便,就私自作了主,已经托人找了上好的坐胎药给送进去了,算算日子,也有半个月了。”
上次佟佳柔不幸丧子后,体内还有余毒未去,加上之前在府里时她被长期喂下的慢性毒药,都是致命的,强行怀孕不光对自己的身子有害,就是对孩子也有些不利,佟裳皱眉道:“她的身体还没恢复好,就是要怀孕也得等至少半年以后,这时候怀孕未免太冒险些,搞不好会一尸两命。”
还有一宗利害关系,佟裳当着裴氏没有说,自己咽下了。
裴氏没留心她这些小心思,只是有些无耐地道:“虽然冒险,可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她偿过得宠的好处,哪忍得了如今失宠的苦楚,加上她之前受过那场罪,知道自己跟别的嫔妃不一样,更想抓住机会留下些什么。”
“糊涂。”佟裳有些生气,却也不忍埋怨她太多,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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