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说罢,她上前,拿起马主任桌子上的一杯水泼了过去。
马主任没想到她居然敢这样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结结实实的挨了。
脸部和衣领都被打湿,那个马主任站了起来,李迎春却对他吐了口唾沫,“呸,小人。”
说完就走出了办公室,留下了一屋子发愣的三个人。
那个马主任拿着餐巾纸给自己擦了擦,心里面一肚子火,然后看到了准备出门的楚越和门卫两人,拿起桌子上的烟扔向楚越,“拿着你的烟滚蛋,福利院不允许陌生人进入。”
楚越愕然,开口说道:“主任,这,还请你高抬贵手......”
“费什么话,滚。”
那个主任说道。
楚越身体里的邪火也被撩了起来,“你这什么意思,又不是我得罪了你。”
“怎么?”马主任斜眼看向楚越,“你也敢和老子顶嘴?”
楚越拳头紧握,心里面只觉得有一股玉石俱焚的念头,但这会儿想到甜夏,终究还是没敢冲过去,对方是福利院的领导,自己又不在福利院,如果对方要对甜夏做点什么,他当真是没什么好方法。
他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牙龈都出了血,肚子里感觉肠子都在翻涌,但都被他强自压了下去。
“哪里的话,我这就出去。”楚越抬头说道。
马主任也不理他们,自己开始收拾衣服上的湿处。
接下来两天,楚越尝试了各种方法,甚至偷偷带着甜夏逃出去的念头都有,但最后都因失败告终。
几天下来,他晚上也不敢睡觉,白天又各种受气,气色越来越差,衣衫凌乱,再也没有了往日里冷静,高傲的楚越的身影。
这天晚上,是楚越假期结束之前的最后一天,之前的晚上,过了明天,他就必须回夏海市了,要不然学校那边肯定要有事的。
他在那个墙角里蜷缩着,陪着甜夏,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发现自己脸上似乎有些液体,他用手摸了摸,才发现自己哭了。
他来这个世界哭了两次,一次是甜夏晕倒的时候,一次是自己感觉如此无力的时候。
“楚越哥哥,你还在吗?”泰迪狗的扩音器里传来甜夏的声音。
“在的。”楚越拿着一个毯子盖在自己身上,应和着说道。
那边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泰迪狗里又传来甜夏的声音
“楚越哥哥,你还在吗?”
楚越回答道,在。
甜夏,楚越哥哥一直在,一直会在,他想这样和甜夏说。
口袋里突然响起了电话的声音,他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李宏文有些沙哑的声音,“大哥,你现在怎么样了,在燕京还好吗?”
楚越突然就哭了出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绝望时,如果这个电话是任何一个人打来他都不会哭。
但是,是共同生活了一个学期,朝夕相处的李宏文,是在夏昌市一路相互支持走过来的李宏文,能陪他一起吃火锅,关键时候出来帮他一把的李宏文。
他还是哭了,没有说出任何话,只是哭了。
半晌,电话那头传来李宏文的声音,“大哥,我这就去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