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他有些莫名。
“公子,笔断了!”
谢琰看着无意间被自己折断的笔,只淡淡道。
“无事,林怀,你注意不要出门,我等会便去练武堂。”
林怀心智便是停在了五六岁,听到谢琰这样叮嘱,他连忙如孩童一般保证道。
“公子,我知晓的,晚间也会按时去拿饭食。”
……
晚间谢琰回院子后,便无意间关注着一旁院子里的一举一动。
听着那头玉珠出了门,他犹豫了片刻,也出了自己院子。
玉珠走的那条道人确实少,谢琰平日不爱在国公府随意走动,但至少在这处生活了十几年,自然清楚这边的底细。
他一路跟了过去,有些许的不自然,心中莫名觉得奇怪。
自己这几日的心绪好像跟着那女子走,比如此刻,他就好似走进一团迷雾中,幻化成是那女子的新婚夫婿。因为近日心中有怀疑,所以跟着去抓奸。
玉珠未察,只在凉亭里面坐着,怡然的看着池中不时出现的鱼儿。不经意间侧头,才惊觉一旁的小径上,一身着墨色圆领长袍的谢琰站在那里,正直直的看着她。
她被吓了一跳,不明白谢琰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这荒无人烟的地界,竟是谢琰常来之处,是她闯进了别人的地盘。
玉珠不是那种会怀疑旁人的人,她只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对。而且她只是个庶子媳妇的外甥女,妥妥的边缘人,更不会觉着是别人对她有所图。
此时已近黄昏,少年站在暗处,玉珠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
想了想谢琰的性子,应该是不愿与她有多来往,可能心中还有些看不起她。她定了定神,便起身走了过去,佯装自然的给他行礼问安。
“二表哥。”
说完也没想着谢琰会理她,便准备继续走。
原以为谢琰懒得理她,却未曾想到,谢琰出了声。
“等等,我有话问你。”
玉珠止住了脚步,心中有些诧异,她不敢反抗,只站定在谢琰不远处微微低着头,过了片刻甚至心里也发起怵来,她以为谢琰要算前几日的旧账。
她不是强硬的性子,知道自己前几日做得不对,怕他不满,便认真的跟他道起歉来。
“对…对不住,谢琰,我前两日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语气真诚,看着便是真心道歉求谅解。谢琰看她眼眶瞬间便红了,只专注的看着他,眼神就像那被抛弃的小猫小狗。他眉头一皱,身体内那种莫名的快感又汹涌袭来。
玉珠见他皱眉,以为他不欢喜,不满意她这样随随便便道个歉,更害怕了,心里琢磨着自己有多少银钱。如果赔给他,他答不答应。
虽然可能他不要钱财,但她也没有旁的贵重的。
谢琰并未再看她,只是眼神越过她看着刚刚她落座的凉亭,此时太阳西斜,渐渐天空昏暗起来。
片刻之后,他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