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指腹揉着她吓得依然发白的小脸,温声问:“今晚一定吓坏了吧?”
周可寻轻轻地嗯了一声。
刚才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会死里逃生,而且救她的人还是段樾辰。
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段樾辰身上独有的香气萦绕在鼻尖,今晚多了一种气味,田野的泥土和青草味,熟悉的味道让她无比的心安。
周可寻像只乖巧的小猫,轻轻的在他的怀里拱了拱,心里又酸又涩。
“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段樾辰喉咙发涩,下颌埋进她的脖颈,手抓着她的手臂,低声说着。
他的动作让周可寻身子微微发颤。
周可寻有了一丝错觉,段樾辰是在意自己的,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在意。她从未见过段樾辰为了一个女人狼狈成这样。
看到他时,他往日帅气的发型凌乱不堪,被泥土和青草汁染绿了的白衬衫,袖口上全是鲜红色的血迹,裤子上有几个破洞,就连鞋子都跑不见了一只。
她微微抬起手臂,缓缓抱紧他的头,脸埋进他的发丝里。
心里有股热流在窜动,眼眶微微泛起了红。
泪水一行行的落在段樾辰的发丝里,段樾辰抬头只看一眼,心就彻底疼化了。
“小傻瓜,你哭什么?”抬手捧起她的小脸,一遍遍的帮她拭去泪水,一次又一次地吻着她的脸颊。
周可寻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哭。
“乖,别哭了,再哭就成小哭包了。别哭了,哭得我心都化了。”段樾辰一遍遍地说着情话,一遍遍地安慰着周可寻。
他知道,她一定被吓坏了。
这一夜,段樾辰像哄小孩一样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瘦小的背,哄着她睡。
病房的外头,斐然双手紧紧地抓住头发,就这么坐着等了一晚。
林恩是第二天早晨才赶回来的。
一进病房门就看见了满脸憔悴坐在病床旁的段樾辰,他正紧紧的抓着周可寻的手,目光呆滞的看着周可寻。
昨晚她已经得知周可寻没什么大碍。
见段樾辰已经憔悴成这幅样子,心里暗自说了句何必呢,就来到段樾辰身边,将手里的早餐递给了他。
这样的早餐,她买了两份,另一份给了守在门口的斐然。
“多少吃点吧,你也熬了一夜,还是回去休息一下,这里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段樾辰呆滞地眨了眨厚重的眼皮,缓缓动了动嘴唇:“你吃吧,我不饿。”
“你这样何必呢?平时干嘛去了?”林恩一想到他以前的那副渣男模样就生气,不免为好友打抱不平。
段樾辰蹙紧眉头默默不语。
这时,苏景尧来了,见林恩在数落段樾辰,快步上前拉了拉林恩。
“好了,有些事情你不明白,他也累得够呛,今天先放过他吧。”在所有人里,也只有他能理解段樾辰所做的一切。
本来想发作的,可见苏景尧都替他说话了,林恩也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可寻是他救了,证明他多多少少还是在意可寻的。
无奈白了他一眼,再怎么说他也是周可寻的老公,若是熬死了,那可寻不就成寡妇了。
扯了扯苏景尧的白大褂,林恩在他的耳边轻声说着:“学长,你劝你兄弟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守着,你看看他那要死的样,万一真有个好歹,可寻可就成寡妇了。”
苏景尧心想,这女人的嘴可真毒啊。
随后赞同的点了点头,从兜里拿出了一支早就准备好了的镇定剂,缓缓走到段樾辰身边,说了一句:“兄弟啊,别怪我,我也是为了你好。”
话音刚落,只见他将手中的那支针管扎进了段樾辰的手臂,将里面的液体推进了他的体内。
吓得林恩大喊:“喂!”
只见苏景尧不缓不慢地说着:“没事,镇定剂而已。”ωWW.
段樾辰本来就反应迟钝,被他这么一针下去,还未反应得过来就晕倒在了床上。
“小崔。”苏景尧朝早已等在门外的实习生喊了进来。
朝趴在床上的段樾辰指了指,“将段先生扶到隔壁病房去,让他好好休息。”
“好的,师父。”说着,名叫小崔的医生就扶着瘫软的段樾辰离开了病房。
送走了段樾辰,没多会周可寻就醒了。
见林恩满脸愁容地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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