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川也搁下了餐具,看着杨姝颖问,“你觉得经济上的差距,”顿了顿,干脆直白道,“你觉得贫富之间,是很大的差距?你信奉门当户对的理念?”
“也不是信奉,”杨姝颖闻言并不觉得羞恼,依旧言笑晏晏,看着韩川道,“有一句话叫,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生长于不同环境的人,他们之间必然是有差距的;
而这种差距,在往后的漫漫长路中,随时可能爆发,炸得人悔不当初;门当户对这个词,大约就是那个时候被造就出来的。”这是我的看法。
韩川看着杨姝颖,等她继续往下说。
杨姝颖也不惧怕他的目光,淡淡一笑道,“比如钱,对经济贫困者而言,这是他们生存下去的必要条件。”钱来,是雪中送炭,而不是锦上添花。
默了默,杨姝颖继续道,“我的父亲曾给我讲过一段往事:在他年幼时,邻村有一位老人,辛勤劳作了一天后,不慎跌落在高高的田埂下,当场死亡;
他年轻的儿子闻讯赶来,看到父亲的遗体后嚎啕大哭,第一声哭便仰天长啸,哭声无助:爸呀,家里一分钱都没有,我要怎么办?”这是绕不过去的现实问题。
这才是贫穷给人带来的真正悲哀,杨姝颖想,可能自己父亲便是从那一刻开始,发誓不能再受贫贱所累,因此他一次次外出,一次次拼搏,直到最后一次……
韩川见杨姝颖发呆,说了一句,“拥有财富也未必能事事顺心。”这世间有很多比钱财更重要的东西!
“当然,”杨姝颖回过神,看着韩川微笑道,“但有了钱,至少可以解决生活中98%的问题。”顿了顿,“至少有钱的你们,需要解决的是上层建筑的问题,而不是生活的苟且。”身处泥潭不能自拔的狼狈和没有出路的绝望……
“你希望自己变得有钱?”韩川看杨姝颖,是这样吗?
“应该是吧!”杨姝颖看着韩川的眼,诚实回答,“但财富是需要积累的,我不相信一夜暴富;”
说着一笑,“以前,我的外祖父常常说:再背的人,都能有个十年好运;但如果想要贪图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十年龙头运,一朝全用尽,就未必是什么好事了!”福气大了,是会折寿的!
杨姝颖看韩川,“所以,韩先生您放心,我不会贪图您任何东西,等您说服奶奶,我们就去办理离婚手续;”
顿了顿,又加码说,“明天我会请我当律师的同学,帮忙起草一份协议,申明不会索取您任何财产;届时看过协议,如果您没有其他意见,我就在上面签字。”君子坦荡荡!
韩川看着杨姝颖,目光幽深:可能他不确定杨姝颖是不是真的不会要自己任何好处;或者他不明白,既然你需要财富,那么到手的利益,怎么就能这样,轻轻松松又亲手给推了出去?又或者,她并不知道她原本可以得到怎样一笔巨款,所以才这样不假思索、漫不经心……
杨姝颖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卢凌峰。
杨姝颖冲韩川微微颔首,当着他的面接通电话,“凌峰,怎么了?”
“你到家了吗?”卢凌峰问。
“我,”顿了顿,这里也不是家,只笑说,“你干嘛?跟踪我?”
“我有那么闲吗?”卢凌峰在那头说,“我去问过郑主任,问他你和一起谁来的,伤势怎么样;他回答得含含糊糊的,我担心跟你一起的那个男人对你不利,所以打电话来确认下。”
闻言,杨姝颖笑了,“没有,没有事。”又是一笑,“我到家了,也吃过饭了,你不用担心,郑主任让我三天后去拆线,到时又要麻烦你了,那天你在医院吗?”
“在吧!”卢凌峰回答说,“如果那天我不去医院,那我就去你店里给你拆线。”
“好啊,谢谢小蜜蜂,你最辛勤了!”杨姝颖嘴巴甜,还爱撒娇;不过她撒娇起来可爱却不妖媚,就是个小孩子。
“好,那你先休息吧,手别沾水,当心发炎。”卢凌峰不厌其烦的交待完,又说,“过两天我给你找点去疤痕的药膏,别留下刀疤,难看死了!”再嫁不出去砸我们手里!
“好啊!”杨姝颖笑,其实她自己才不在乎,“拜拜!”
杨姝颖笑着挂断电话,抬头看到韩川一直盯着自己看。
“呵呵!”杨姝颖冲他笑了一笑。
“呵呵!”韩川居然学着他笑了一声,“是今天在医院碰到的那位医生?”他挺关心你哈?
“嗯,对。”杨姝颖坦白从宽道,“我们是高中同学,高中三年,他一直坐我后桌。”关系很好!
“他喜欢你?”韩川居然这样问。
杨姝颖想了一下才回答,说,“没有吧!“说完又看韩川说,”我们太熟了,我那些乱七八糟的的毛病,他清楚得不得了;他经常被我烦到不行,扯着嗓门要我滚远点!还说谁要娶了我,还不如找根绳子自己挂上去,哈哈!“看了眼韩川,不敢笑了。
是吗?那他还不厌其烦的交待你不能碰水,大半夜的,又打电话来确认你是不是安全。
韩川还看着杨姝颖,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颇有种出轨被抓了现形的窘态,抿着嘴巴,拧着眉毛半天才说,“真的没有,小蜜蜂有女朋友,他们都当我是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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