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都觉得恶心;只到最后,将纱布缠好后,喊朱琳给她打了个结,完事!
“你这手好一点没有?”朱琳打好结,问她,你也是多灾多难。
“好多了,”杨姝颖回答,“明天就可以去拆线。”说完又回到小厨房忙去了。
朱琳吃过早餐也开始忙碌,芸芸众生,熙熙攘攘;一天天、一年年,也都是这样过的;有什么差别,又有什么盼头?
只是,晚上不到八点时,韩川又来了;他基本不说话,只帮忙打扫小店;朱琳看着难免心生伤感,倒不是她见不得好友过得比自己好,实在是睹物思情,哀恸不能自已。
杨姝颖知她有这心病,看韩川忙忙碌碌的转来转去,脸上尴尬不已;最重要的是,韩川他也不是自己老公,两人最多只是,有名无实的交易。
于是,在回家的路上,杨姝颖对韩川说,“小爹爹,我的手没事了,以后,不用您到店里帮忙了。”别搞得您麻烦,我也尴尬!
韩川稍稍偏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凉飕飕的:你还敢嫌弃我?!
见状,杨姝颖立马就怂了,但考虑到朱琳,杨姝颖不怕死道,“古人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您看您这么好,万一有人嫉妒我,给我一刀劈了,我命丧当场;又或者,有人把您给拐跑了,那都不好,是不是?”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什么古怪的逻辑!韩川没有转头看她,专心开车,片刻又问,“你一早去了哪里?”管得够严的!
“去看汉洋哥哥了,我给您留字条了呀!”杨姝颖回答,“就是小惠嫂嫂的丈夫。”您没看留言吗?
“你有哥哥?我怎么不知道?”韩川凉凉道,不爽。
“就是一个村子,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哥哥!”杨姝颖嘟囔道,那不然喊他什么,大叔?
到家了,韩川停好车,打开车门,杨姝颖也跟着下车,进电梯,回家。
进门,韩川脱了外套,对杨姝颖一气呵成道,“把药膏和纱布拿过来,把左手放到桌子上!”省得每次都像提线木偶一样,自己说一句,她动一下。
“哦!”杨姝颖乖乖照办了。
“今天换过药吗?”韩川问。
“换了,换了!”杨姝颖忙不迭的点头,说,“真的换了!”没有骗你!
韩川低头给她换药,一边说,“你那个什么哥哥,你昨天才去他们家,今早又去看他,你跟他怎么回事?”你们什么关系?
“哦!”杨姝颖有些难以启齿,倒不是害怕韩川误会自己和柳汉洋的关系,但是……酝酿了半天才说,“汉洋哥哥不在家里,他在……”顿了顿,说,“他年轻气盛时做了蠢事,现在在,在监狱里。”这种事情又瞒不住,干脆实话实说。
不能让韩川想得太偏,杨姝颖又鼓足勇气,看着韩川说,”汉洋哥哥,他不是坏人,人非圣贤,谁都有行差就错的时候,错了只要肯改,一切都会好的,对不对,小爹爹?”眼睛盯着韩川的头顶,等他抬眼。
韩川将纱布系好,抬眼看到杨姝颖还在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顿了顿回了一个字:“对!”倪还真是一根筋!
像是讨到糖的孩子,闻言,杨姝颖瞬间笑逐颜开,将药膏、纱布收好,像一只蝴蝶般,脚步轻盈的跑回卧室,又跑出来去酒柜取了酒,倒一杯给韩川奉上,“小爹爹,您喝酒!”讨好房东!
“乖!”韩川一手接过酒杯,一手摸了下她的头顶。又说,“冰箱里有牛奶,你去热一杯喝了。不要吃冷的!”对你身体不好。
“嗯!”杨姝颖微笑点头,才转身去厨房。
韩川看着杨姝颖的背影,一个看上去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可她身边的人,细察之下恐怕没一个是简单的。
想到什么,韩川问了一句,“小颖,你小时候是在哪里长大的?”
“南杉!”杨姝颖转过身,看着韩川微笑回答,“怎么了,小爹爹?”她对大多数人都是毫无城府的,更遑论与她朝朝暮暮,关心她、照顾她的韩川;杨姝颖压根不会去思考韩川问自己任何问题的出发点和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