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恬冷冷道,她可不想回头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再被西洲哥哥听到……
“好!”倪夜钧将办公室门大开着,走到海恬对面坐下,也不藏着掖着了,你刚刚说的嘛,咱就敞开了说,“海小姐,是这样的啊,按照敝公司流程,和贵公司的业务往来,都是由商务部的人负责,我们孟总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懂吗?
……海恬沉默了几秒,然后语气幽幽道,“我只想见西洲哥哥一面。”果然爱一个人就是会变得卑微!
“私事对吧?”倪夜钧这叫明知故问的嘴欠,居然还装模作样的微微蹙眉道,“那事关老板的私事就不是我能指手画脚的了!”顿了顿笑说,“海小姐和老板有私交,我呢,只是个打工的,不如您私下找老板,别让我难做!”对不对?
西洲哥哥把我拉黑了,我到他家去找他,管家永远说少爷不在家!海恬沉默着,为什么西洲哥哥会对我这样绝情?
“西洲哥哥以前有过女朋友吗?”海恬看着倪夜钧问,你跟在西洲哥哥身边这么长时间,应该什么都清楚呀!
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倪夜钧一脸负责任的表情回答道,“没有!”就是没有!
“那余汀襄呢?”海恬揪着这前尘往事不放。
“那时候我还没到老板身边。”倪夜钧回答,甚至多说了一句,“而且老板也没讲过已故的余大小姐曾是他的女朋友。”你们都没戏,怎么就是不死心?
“那西洲哥哥究竟喜欢什么样的?”海恬一脸疲惫,真的,喜欢一个人、追求一个人为什么会这么辛苦这么累?
反正不是你这样的!这话倪夜钧没讲出口,何必惹得人家不快,回头再让她来找自己寻仇!不过如果是一个挚交好友问倪夜钧:孟先生究竟喜欢什么样的?那么倪夜钧会回答:百分之九十的概率就是定襄县主本人了!每每提起她,老板就春心荡漾,一副发情的模样……
“西洲哥哥什么时候回来?”也没指望倪夜钧能回答出自己的问题,海恬的纠结仍在这里:我只是想看西洲哥哥一眼,看到他,我就很开心了!
老板是肯定不会见你的,对于不喜欢的人,老板铁石心肠起来,是你无法想象的!
孟西洲一直在甜品店坐着,直到钱中言下班过来;大家都是旧识,两个男人坐一起喝茶。孟西洲早听说过谢家大小姐不是一般人能降得住的,可结婚那天她看上去那么小鸟依人……果然日久见人心,这就秉性难移,暴露出本来面目了!
“钱先生刚调过来还适应吗?”孟西洲问得漫不经心,但凡被挪到江城来的,说白了就是过渡一下要往京中去,那是高升!
“还好!”钱中言的回答平淡如水,这混的场子不一样,人的气场自然就不同!
杨姝颖的眼波动了一下,她是不喜欢钱中言的,骂他是禄蠹她也能骂得出口,只是碍于谢韵清的情面,杨姝颖对他钱中言还保留着三分情面……
孟西洲满心满眼都是杨姝颖,会不知道杨姝颖心里在想些什么?只宠溺一笑,心里说她是个小孩子,藏不住事!
海恬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时,在门口遇上了也刚从公司回来的杨明熹,姐弟两个都是一脸的倦容……
“怎么这么晚?”杨明熹同他姐姐打招呼。
“噢!”海恬略带敷衍回答道,“去拜访了几个客户!”就两个嘛,她一直在天地实业坐到所有人下班才不得不离开,她的西洲哥哥却从始至终都没有露过面,为什么他要对自己这样绝情?哪怕是骗骗自己,敷衍自己一下也好呀!
因为心里藏着事,海恬没有跟杨明熹再多说一个字就独自回了卧室……
回到自己卧室的杨明熹,先休息了几分钟,抽了根烟;然后进了浴室冲凉,真是越想心里越难平衡,花洒喷出来多少清水都浇不灭他胸中的熊熊怒火!
“怎么了?”张秋没好气的问丈夫,如今亲王府人来人往的,哪一个看上去都比自己这窝囊丈夫不知道好多少倍,更不要提韩川、孟西洲他们……张秋是愈发看不上杨明熹的!
“我他妈天天在车间累死累活,弄得一身油、灰头土脸!”杨明熹愤愤不平道,“为什么海恬她就能轻轻松松顶替了柳明轩的位置,天天打扮得人模狗样,在集团人五人六的?”别人家都是重男轻女,偏偏我们家这老头奇怪:重女轻男!
事关切身利益,张秋必须和丈夫统一阵线,立刻附和道,“就是!你才是这个家的儿子,女儿都是会嫁出去的,以后二老不都得靠咱们俩!”别好处让那姐俩占尽了,烂摊子就留给咱们!
关于这一点,杨明熹自然是认同的;杨姝颖就算了,毕竟从小到大她都对自己还不错,可海恬她凭什么呀?一点力没出,光知道回来分东西了!
“不行,我得去找老头说,我也愿意去柳氏工作,那边利润高得多,我这里几个破铜烂铁能挣几个钱?”杨明熹说风就是雨,立刻站起身要去父亲卧室讲道理。
“你等会儿!”这时张秋的脑子又清醒了,拦住丈夫说,“你去干什么?找骂?”你爸有多不待见你,自己心里没点数?真是一点脑子都不长!
被戳中痛处,杨明熹狠狠瞪了张秋一眼,“怕死你就别想过好日子!”看你畏畏缩缩的德行,还想东想西,做你的大头梦去!
张秋笑得高深莫测,“你爸糊涂了,你不是还有个妈?”让她出面跟你爸说呀,蠢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