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的精神彻底崩溃了,因为她看见了自己的儿子、弟弟和爱人都死在了自己面前,她信以为真,精神彻底崩溃,谁也不认识了。
连羲皖站在透明的病房外,看着那缩在角落里惊恐尖叫的连羲晚,终于扭头离开。
他的小鸡儿,就是在这样的折磨之中失去了自己的记忆。
他和连羲晚是龙凤胎,她此刻的无助恐慌仿佛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他仿佛成了她,正在和她一起经受着一切。
他一闭眼,竟然看见了江梦娴。
她还怀着糨糊,大着肚子,无助地被困在那黑暗之中,绝望到了极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似乎还能听见她微弱的呼救:
“老公,你在哪儿……救救我。”
可是他,却救不了她!
连羲晚痛苦嘶哑的惨叫声还在耳边,连羲皖不管走多远,似乎都能听得清清楚楚,那声音,从心底传来。
他经受着此刻连羲晚正经受的,和江梦娴曾经经受过的痛苦。
那种绝望,那种痛苦,毕生难忘。
“叔——叔——你振作点!”
连雪篙的声音在连羲皖耳边响起,之前大家就有点忧虑了,双胞胎之间奇妙的心灵感应可能会影响到连羲皖,此时看见他精神恍惚地坐在一个角落里默默流泪,忙上前摇了几摇。
连羲皖毫无反应,只是默默流泪。
连雪篙和龙戒等人忙把连羲皖给送走了,走得越远越好,一直走了大半个帝都,把他送到了海边连雪篙的房子里。
连羲皖被送到了海边别墅,依旧精神恍惚,谁叫他都没反应,给他吃了点安眠药才安稳地睡了过去。
连羲皖这一觉睡了好久,连雪篙本想给江梦娴打个电话,可还是算了,免得让她担心。
他这一觉从上午睡到了深夜,被糨糊的晚安电话吵醒了。
此时的连羲皖才总算是有些精神了,心里那歇斯底里的惨叫声也消失了,可还是头疼欲裂。
他深呼吸一口,接了糨糊的电话,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松:
“拔拔的乖宝宝今天又干了什么啊!”
对面传来糨糊欢快的声音:“拔拔!我上了新的幼儿园了,幼儿园里好多小朋友,我是全班最漂亮的!”
听着那悦耳的声音,连羲皖的心纵然有天大的伤痛,也仿佛被瞬间治愈了,他笑道:“糨糊乖,在新的幼儿园里要好好听话读书,不要再让小狗进去咬其他的小朋友了!”
他还补充道:“要是有别的小朋友掀糨糊的小裙子,一定告诉拔拔麻麻!”
糨糊回答:“噢!拔拔,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外公说你去外地拍戏了!”
连羲皖苦笑:“拍完了就来看糨糊了。”
和糨糊聊了一会儿,连羲皖挂了电话,看了看手机壁纸上那欢乐的一家三口,起床,冲了一下凉,下楼,到了客厅。
海景别墅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海风咸味,连小球正坐着客厅和裁决一起看《小猪佩奇》,连小球想看《动物世界》,才一换台,裁决就蹦起来作妖,非要看小猪佩奇,不然就拆电视,谁也休想看!
这是它家,它是一家之主,窝最宽,盆最大,食最多,屎最臭,大家都必须顺着它!它看哪个台就必须看哪个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