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烟终于知道了所有,不过也不表现出什么。
腿断了,半个月还能稍微恢复一些,每日除了给祁荣治病,就是多歇着。
陆诚主动还把做饭的事情包揽过来,生火和切菜炒菜都是他一个人来,甚至连买菜都不让楚离烟出门去买。
“娘,我去买菜就好了,我会买的!
青菜是三文钱一斤,猪肉是一钱一两……”
楚离烟见他这般聪慧,也有意要照顾,只能让他去了。
陆诚有模有样的,把他们在齐府住的地方理得是干干净净。
“娘,吃饭!”
陆诚擦汗,还要去扶楚离烟,楚离烟自己能走,也用袖子给儿子擦汗。
“诚儿,真是辛苦你了。”
“诚儿不辛苦。”
陆诚真心把人当成母亲,甚至还觉得能照顾到人很开心。
祁荣瞧着,仿佛看到了年幼的儿子一般,心里喜欢。
“你生了个孝顺的好儿子!”
楚离烟笑笑,没有去解释什么,只是揉揉陆诚的头,看见陆诚的双眼闪闪亮亮的,抿着小嘴乐着。
祁荣什么都不多说,但就让府里的厨子每日多做两个人的饭。
“谢谢齐老爷!”
陆诚感谢。
祁荣虎冷着脸。
“不就是多加两双筷子!”
祁荣虎甩袖就走了,瞧着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物。
楚离烟悄悄捂着嘴笑了。
晚上,县令回来得很迟,面容上也带着愁烦,一起用晚膳的。
楚离烟只当做没有看见,有分寸,不会操心到人家的所有事情。
而祁荣就关心儿子。
“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是衙门里有什么新案子?”
县令摇摇头的。
“还是几日前那一宗!”
听父子俩说话,楚离烟了解一二,原来是一个妇人落水,意外身亡的案子。
本来没引起多少关注,但她娘家人来击鼓鸣冤,状告妇人的丈夫,说是丈夫将妇人害死的!
夫家的人就大喊冤枉,闹得是不可开交。
一般来说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但是牵扯到人命,就不得不管了。
必须要查验清楚。
可偏偏县衙里唯一的老仵作最近病了,总是好不起来,也是年纪大了,请辞了好几回。
就让这个案子一直耽搁了下来,妇人的家属今日也是来衙门闹了,县令是真的很头疼!
他又不懂仵作的那一出,可也不能就让尸体在衙门里停着啊。
妇人的家属每日也都来纠缠,真是叫人束手无策!
“县令大人。”
楚离烟是看出他是真的苦恼,没有帮手,主动开口。
“若是您这边实在头疼,不然让我来帮忙验尸?”
“楚夫人您连验尸也懂得吗?”
县令和祁荣都很是意外。
本以为一个女子有精湛的医术就很了不得了,没想到,还能懂仵作的操作?
会医术就很厉害了,仵作和大夫是不同的,学习做仵作的人是少之又少,所以县衙里多年就只有一个老仵作撑着,还是家传的,但传到他那一代,是传不下去了。
毕竟是和死人打交道的行当,很多人都觉得晦气的很,不是祖上做这个行当的,鲜少有人真的会愿意继承。
楚离烟不打算谦虚。
“不瞒你们说,我自然是很有经验的。”
于是县令就把人带去衙门。
县衙里的人看见自家大人带来一个面容姣好,柔柔弱弱的妇人,都有些怀疑,也看不上楚离烟。
“去捏绣花针还差不多,别看到尸首要吓得哭出来!”
“大人可是难得犯糊涂!”
楚离烟习惯了以貌取人的场景,并不在意,来到尸首的面前,做好了验尸的准备,很轻松就把人的死因探出来了。
楚离烟洗了手,缓缓道来。
“这妇人不是被水淹死的,而是被人杀了人,抛在水中的。”
县衙负责记录的人忍不住询问。
“你为什么这么说?”
楚离烟大发慈悲,就和人解释了一下,那些悄悄围观的,也都自觉羞臊。
原来人家真是个有本事的!
县令传唤夫家的人,夫家的人还不肯相认,咬死她就是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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