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见过,是他小时候被婆婆抱着吗,也没听他讲起过呀?这么旧的照片干嘛不放家里呢?另一个……应该是婆婆年轻时的熟人吗?”九菲拿着照片仔细辨认着,皱着眉,满脸不解。
心里吃惊怎么会有这么一张照片时,一开始就捣鼓办公桌上两台电脑的张睿,对杨军轻喊:“这个c盘中间的文件夹都上了锁,试了几次打不开,需要技术支持……”
“都带走。”杨军走近看一眼吩咐着,转身时发现那张照片已经放在自己茶杯旁。
……
几本缎面的《资治通鉴》中间夹着一个红色实木盒子,黄璐拿出打开,深蓝色含棉条绒内衬,中间一个心形石头,石头上刻有红色“三生石”三个字,下面放着一枚大大的男式钻戒,戒指上刻了几个大写的英文字母,一边是w.Z.S.另一边是Z.h.Y,这应是死者生前的秘密。
“头儿~”黄璐看一眼杨军。
这种东西的出现在死者办公室,在杨军意料之中,但对九菲呢?
杨军让黄璐先把东西装起来,最后走的时候让九菲一次签字。
准备装袋时,黄璐突然发现盒子上面的夹层松松的,用手轻轻一按露出一点白色的边际,抠开条绒内衬发现一张彩色照片。上面年轻的男女二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头挨着头,两人都是幸福的模样。照片后面的一行字: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
照片上没有日期,但从褪去颜色和发黄的背面来看已经很有年头了。
黄璐知道如果男式戒指上w.Z.S是魏之善本人,那么Z.h.Y应该就是照片上的这个女人。看来死者生前和这个女人关系很不一般。
照片伸到杨军面前,杨军当即愣了:这个女人自己认识,是死者魏之善高中时的恋爱对象赵慧颖,当时主管卫生教育这块的赵卫红副市长的女儿。这张照片如今在这里被发现,到底是死者生前旧情难忘?也或是仅作留念?
杨军瞟一眼沙发上的九菲,发现她和颜悦色的正和女儿聊着什么。难道还没有把这里的一切告诉远在美国的女儿?
转身告诉黄璐把照片复位一并装起来,杨军若无其事的拉开办公室的玻璃窗:“站在这里往下看,那些绿化图形搞的还真不错啊!”
“头儿,心疼了吧?”黄璐小声对杨军开玩笑。
杨军知道,一定是徐斌那小子,把自己在现场那晚发现的“情报”透给黄璐,遂低声对黄璐说:“那个坏小子的话也就你听,小心他把你带沟里……”
就在杨军和下属悄悄话时,九菲结束和女儿的通话,看一眼站在窗边的杨军:这么多年过去了,善良的本性依然洁白如玉,可惜当初他胆怯,自己也不勇敢……
早已看到警员黄璐从盒子里取出来的照片,九菲内心五味杂陈,上下翻滚,事已至此,自己又……又何尝不希望早日破案,还……死者清白。
“这个办公室除了打扫卫生的这几天有其他人来过吗?”重新走回沙发,看着正在为自己倒茶的九菲。
“我昨天晚上来了一趟,把以前放在桌子上的两张照片,一张是我们夫妻合影,一张是我们一家三口的合影,拿走了,平时就放在这。”九菲端着开水壶的手朝着办公桌的一角指去。
这句话让杨军心头一震:警察来晚了吗?
几乎同时,九菲手中的开水壶突然倾斜失去平衡,里面的开水对着九菲的另一手浇去,九菲“哎哟”一声跌坐沙发
杨军快速走近,踢开地上的水壶,从茶几下面湿巾盒里抽出一张湿巾捂在九菲手上。
九菲的左手被大面积烫伤,发红的地方很快起了大水泡。疼痛让她举着左手不敢再动,咬着嘴唇,眉头紧锁。
两名警员闻声围过来,就在杨军懊悔自己不该在她沏茶时问话时,张睿拿起湿巾纸盒下面露出一半的红色药盒,上面写着牙疼安胶囊,打开看时,发现里面装有两种不一样的胶囊,一种是牙疼安,另一种是少了几粒的阿莫西林。
这剩下的几粒阿莫西林胶囊和从死者家中带走的那瓶胆舒胶囊一模一样。
这个发现似乎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连九菲也忘了疼痛,伸出右手夺过药盒,吃惊说:“这怎么可能?!立即叫赵总过来!”
杨军对警员点头示意。
黄璐出去,很快领着赵初进来。
看到茶几上的药盒,赵初先是皱眉思考的样子,最后肯定的语气说:“这是魏总一个朋友,那天中午在外面吃饭回来后说牙疼,特地让我吩咐员工去买的。”
“哪个朋友?你还记得名字吗?”九菲急不可耐。
“听魏总喊她赵ZhUxI,具体叫什么我不知道,毕竟魏总很多以前的老熟人我也不认识。”
“这人经常来吗?”黄璐问。
“没印象。只知道上次是午饭后跟赵总一起过来的。”
杨军对赵初挥挥手,转身让自己的两名警员把药盒装进塑料袋,准备收工。
全对上了?!
杨军一言难尽的看了九菲一眼,发现她双眼湿润,嘴唇轻颤。
签完字,九菲走过来,主动对杨军伸出自己的右手:“杨科长,一切拜托您了!”
没有记错,这是他们这么多年,第一次握着对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