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就像酿酒一般,精选的粮食,时间的发酵,封口的严密,最重要的就是时间的沉淀。
喧嚣热闹的云梦泽在花魁大会后变得冷清了,还没有融化的雪又迎来了新一轮的侵蚀,似乎是要遮盖之前发生的不愉快。
蒙琰看着大雪飘落,第一次与顾栩分别的时候好像是秋雨,这雪还很是应景。
顾栩裹着蒙琰的大氅似乎没打算归还,无他,留些念想,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不再刻意回避蒙琰的表达了,或许是懒得回避了。
“走吗?”顾栩脚尖轻轻的踢起一团雪雾低着头轻声说着,她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要分别了,说什么都显得很苍白。
“嗯,真不去姑苏?”蒙琰做着最后的努力,其实他知道结果是什么。
顾栩摇摇头,而后看向不远处的一艘轻舟,再转头看向蒙琰苦笑道:“得回家了,我哥派人来了。”
蒙琰顺着顾栩的眼睛看过去,立即皱起眉头,“顾侯怎么知道你在这?”
“你我对我兄长太谨慎了,沈珏将姜锡泉的事情告诉他之后,他根本没有反对,反而很是高兴,不过我在云梦的事情他也知道了,霍幼疾来了。”顾栩自嘲的说道。
蒙琰撇撇嘴,他发觉顾棠貌似并不是朝堂上和自己看到的那般样子,果然,没有一个人是善于之辈,不过霍幼疾的到来自己的心里的确不爽,凭什么,他固执的断定顾棠是故意的。
“我才发觉朝廷的约束对西军好像没什么作用。”蒙琰眯着眼睛看着那艘轻舟。
“你想说什么?我哥治军不严还是治家不严?”顾栩斜着眼睛质问,这家伙真是一天不怼他就皮痒痒,离别伤感的气氛刚刚烘托到位,混蛋非得亲手破坏。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个,”蒙琰尴尬的挠挠头,“我只是不明白为何每次出现在你身边都是姓霍的。”
“我们自幼一起长大,他也是我哥的亲信,做事一向谨慎,难道你想让沈珏大张旗鼓的来接我?!”顾栩越听越来气,柳眉倒竖。
又踢到钢板处了,不过这次蒙琰并不后悔,硬气而又霸道的回顶道:“不行!以后只能我接你!”
顾栩当即杏目圆瞪,不过随即就软了下来,微微笑道:“不知道这是淮王殿下的旨意还是蒙琰的要求?”
光顾着硬气了,这一问让蒙琰有些发懵,不过这怎么可能难倒一个江湖人,甩了甩脖子,“你身上的大氅和腰间的玉蝉是淮王的旨意,接你是蒙琰的要求。”
这回轮到顾栩愣住了,她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真想把大氅丢他脸上,可是真的好冷。
顾栩再次紧了紧大氅,手掌托起腰间的玉蝉,若有所思的问道:“你说我拿着这玉蝉能不能淮王府卖了换银子?”
蒙琰假装很用心的想了一下,郑重其事的回答道:“这次回京我才能在外开府,现在的淮王府在宫城内,要是卖了我估计咱俩都得被父皇砍了,其实这也不错,要是真想卖等我回京选一处大点的宅子,这样你也能卖个好价钱!”
顾栩笑了笑径直向那艘轻舟走去,也不说话,一边走一边举起右手作出再见的姿态。
“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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