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后半场,薄景遇心情似乎变好了,脸上稍微露出点笑的模样来,许多人敬酒,他来者不拒,等结束时,人瞧着已经有些醉的找不着北了。
沈文川掺着他往外走。
薄景遇比他高小半个头,人高马大的压在他这助理身上,搞得沈文川有点吃不消。
看到后面跟出来的安笙,他立马高兴叫道,“安翻译,薄总醉了,你快帮我扶一下。”
结果,不等安笙反应,张雯抢先说,“我来帮你吧……”
说着大步过去。
结果刚伸手过去,就被薄景遇挥手甩开。
他迷迷瞪瞪的,把沈文川也推开,径直扑后面的安笙去了。
看他好像是真的醉了,安笙不好避,冷不防被他直接抱了个满怀。
男人就跟个大哈巴狗似的,埋头在她颈窝里蹭来蹭去。
男人滚烫的气息就全部喷洒在安笙耳后敏感的位置,好痒,甚至是酥酥麻麻的,安笙立即全身都不对了,再说大家都看着,安笙一时又恼了,开始使劲推人。
可使出吃奶的劲儿她也没把薄景遇推开,反而被他越抱越紧。
安笙恼的不行,忍不住咬牙切齿的在他耳边低声道:“你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还真要当狗是吗!”
薄景遇好像醉迷糊了,等她话落,当真对着她“汪汪”了两声。
安笙:“……”
旁边沈文川跟张雯两个看的目瞪口呆。
为了不让自家老板在大庭广众下干出什么丢人的事,沈文川赶紧帮忙把人塞进车后座里。
安笙不想坐去上面,然而因为薄景遇死抓着她的衣服不放,最后只好跟着坐在了后排。
一坐进车里,安笙就掰着薄景遇的手指头,把自己的衣服夺了回来,跟薄景遇楚河汉界分开。166小说
薄景遇估计是累了,老实许多,靠进椅背里闭着眼睡了过去。
安笙扭头看他一眼,深深地吸口气,又扭头看向车窗外,再懒得理他。
然而没一会儿,安笙肩膀忽地一沉,有什么生物砸下来。
她嫌弃地蹙眉,又扭头看去。
薄景遇的脑袋正落在了她的肩膀上,脸几乎就贴着她的脖颈,裹挟着淡淡醇厚酒香的气息,尽数落在她脖颈的皮肤上。
安笙浑身抑制不住一个轻颤,赶紧伸手将薄景遇歪过来的脑袋推回去,然后自己往车门边挪了挪。
安生片刻,薄景遇的头又歪过来,安笙再推,再挪。
如此反复好几次,安笙都贴车门上了。
最后一次,她终于不耐烦了,手下力气没控制住,将薄景遇的脑袋猛一推——
只听到“嘭”的一声闷响,薄景遇的脑袋直接撞到了另一边的车窗玻璃上。
前面开车的沈文川吓一跳,抬眼往内视镜里看的同时,手下意识晃了下方向盘,车子也跟着扭了一下。
薄景遇的眉头当即皱出三道褶子,抬手捂住脑袋缓缓弹开眼皮,尔后幽幽转头看向安笙。
此刻,他眸子里一片清明,哪还有醉酒之色。
“薄总酒醒了?”安笙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薄景遇黑眸幽深地盯着她,半晌没说话。
车内安静的诡异,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沈文川不着痕迹地从内视镜里观察后面的情况,心里忍不住感慨,安翻译真是好牛逼一女的。
又是打脸又是撞头,敢这么对自家老板的,古往今来估计也就她一个。
睨着眼前的女人,薄景遇现在真觉得可能上辈子欠她什么了,不然这女人怎么就这么能让他吃瘪呢!
打打不得,骂骂不得,把人欺负哭了,回头自己又跟着心疼,放完狠话下一秒就悔得肠子都青。
搁以前薄景遇打死都想不到,他张牙舞爪一祸害,有一天居然会会活得这么憋屈!
脑壳疼。
疼得特么都要炸了!
……
庆功宴结束,一行人收拾收拾也就准备回国了。
第二天上午的机票,几人吃过早饭拿了东西就赶去机场。
薄景遇坐上飞机就开始闭眼休息。
他昨晚上又头疼折腾到半夜,早上起来心情自然差得发指,那脸就臭的跟谁都欠他好几十个亿似的,尤其是看见安笙那该吃吃该喝喝该说说该笑笑,一副没心没肺完全彻底没把他放心上的模样,心里就更不痛快了。
飞机降落在江宁国际机场时,国内时间恰好是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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