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秘书。”他微微拔高声音,又冷又沉,“把小少爷带走!”
昱程见薄钦言要来硬的,怕的“哇”一声哭了,喊道,“我不走,二叔说明天才让司机过来接我……”
薄钦言紧紧皱起眉头,听他这么说,心里便将所有的错一股脑全算在了薄景遇头上。
“不哭不哭……”安笙忙转身哄昱程,“昱程乖,先跟爷爷回家,等下次有空再来安老师这里玩好不好?”
柔声细语地哄了好几句,昱程终于停止了哭,勉强点头答应。
薄钦言拉过昱程,让杨秘书先带昱程下楼。
昱程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的,眼里还噙着两包泪,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别提多揪人心。
安笙看着,即便再不舍,也不好说什么。
“安小姐,我不知道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勾得我儿子为你神魂颠倒,但是我告诉你,不可能!只要我还活在这世上一天,你别想进薄家的大门。”Μ.
等杨秘书带着昱程一离开,薄钦言的脸色,顿时就黑沉下去,似狂风暴雨来临的前夕。
他如鹰隼般的锐利眸子,剔着安笙,一字一句地警告。
安笙看着他,听着他的话,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成拳头,指甲掐进肉里,微微刺痛。
“对您而言,身世背景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她声音控制不住的有些飘忽颤抖,透着茫然,还有克制的愤怒,“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彼此相爱吗?凭着一项身世就要否决掉我整个人?”
薄钦言看着人冷“呵”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相爱?你真的爱他吗?”
“如果他不姓薄,没有这一身财富地位权势,你还爱他吗?”他继续咄咄逼人。
“爱……”
安笙嘴唇颤抖,“爱”字脱口而出。
明明是真心,可此刻说出口,却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薄钦言鼻子里又发出嗤笑,语气里尽是嘲讽,“你这样口口声声说爱,其实满心算计着攀附豪门的女孩子我见的多了,自不量力,浅薄又愚蠢!你觉得你凭什么配得上薄家二少夫人的身份?”
自不量力,浅薄又愚蠢。
凭什么配得上薄家二少夫人的身份?
薄钦言的话,一字一句,每一句都像是一巴掌直接打在安笙脸上,火辣辣的疼。
“安小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离开我儿子,我可以满足你任何条件。我已经为他物色好了合适的妻子人选,再过不久就会定下来,我不希望对方因为你的存在心里不舒服,所以我希望你聪明些,不要让我再费力用些其他的手段。”
这话已经明确带着威胁的意思了。
安笙看着眼前的薄钦言,他的眼神,他的话,甚至是他脸上的褶子,都锐利的像一把把刀,无情的凌迟着她。
她的胸口像堵了块石头,在他步步紧逼的言语气势里,逐渐喘不过气来,身体控制不住开始微微颤抖。
看着安笙的反应,薄钦言甚至是满意地又说:“安小姐,你好好考虑,想清楚了给杨秘书打电话。”
他说罢,转身径直离开。
安笙目光直愣愣盯着他的背影,见他走进电梯,忽拔腿追过去。
“我爱他!”安笙冲到电梯前,宣誓似的,一眨不眨地与薄钦言对视,手紧攥成拳,颤抖着声音一字一顿道:“我很爱他。”
“所以抱歉,只要他爱我,我绝不会离开他。”她的声音她的话,无比坚定,有力。
人们遇见爱情的时候,总是抱着飞蛾扑火的信念,一腔热情,满心的勇气,所以话总是说的那样坚定,那样大言不惭。
到头来,被狗血的宿命打的措手不及之时,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懦弱和无力。
薄钦言看着她,脸色沉下去,眯了眯眼睛,他没有再说什么,只冷冷道:“你好自为之。”
电梯门在眼前缓缓合上,隔绝了里面射出来的不悦冷酷嫌恶,充满敌意与轻视的目光。
安笙紧绷着的脊背一下子松垮下来,连连后退,最后抵在冰凉的墙上。
刚刚薄钦言那些羞辱的话,在耳畔不断地回荡,她垂下脑袋,眼泪轰然砸下来。
她蹲下去,她咬牙捂住脸,不要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
一天恍恍惚惚,晚上薄景遇打电话过来,响了好几遍她才接起。
那头问:“给你发信息怎么不回我?”
安笙听见他的声音,鼻尖一酸,泪珠儿一瞬间积满眼眶,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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