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狼狈的走了,夜阑廷坐在御案后揉了揉太阳穴。
“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让他进来。”
“是。”
德公公将夜景稷带了进去,随后退了出来,站在了御书房前守着。
不一会,御书房中传来了夜阑廷暴怒的声音,德公公有些担忧的看着御书房紧紧关闭的大门,眼角却看到了一个美妇人翩翩而来。
“贵妃娘娘。”
雯贵妃笑颜如花,耳边传来的暴怒声让她不由得轻轻挑了挑眉:“德公公,本宫亲手为皇上准备了吃食,可否劳烦公公禀报一声?”
“太子殿下在里面,皇上一时怕不会召见娘娘。”
雯贵妃眼中划过一丝了然。
“不知太子所为何事,竟然将皇上气成这般。”
“奴才不知。”
见套不出话来,雯贵妃也不恼,左右不就是为了昨日赐婚一事,这突如其来的赐婚坏了多少人的计划。原本她还想来吹几句枕边风,让皇上重新给辰儿换一门婚事的。
可是太后刚回来就又去祈福,还是在寿宴的后一天,这想不让人猜测都难,如今太子又被骂,看来她要缓缓了。唐家姑娘,当了正妃又何妨,暴毙的正妃还少吗?
如此想着,雯贵妃心情好了不少:“那劳烦公公将东西交给皇上,本宫感激不尽。”
“娘娘严重了。”
德公公命小太监接过了食盒,望着雯贵妃远去的背影,不由的感慨,同是宋家人,这雯贵妃可就比太后会审视夺度多了。
这时,御书房的大门被打了开来,夜景稷走了出来,只见他头上的发冠已经歪了,一缕墨黑的秀发散落在一旁,额头上还有细长的口子,在渗这血。
德公公赶忙迎了上去:“殿下这是怎么了?!”
“无妨。”
夜景稷拂袖离去,背影略显狼狈,德公公则快步进了御书房。
刚进去就看到了一本散落在地上的奏折,角的地方还沾染着血迹,看来皇上扔的时候用的力不小啊。
而夜阑廷则是怒气冲冲的坐在御案后,额头上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暴起的青筋。
“皇上,这是贵妃娘娘特意送来的蜜渍梅花,皇上可要尝点?”
德公公将一碟小食从食盒里端出来,夜阑廷看了一眼后捻起一块放到嘴里品了起来,心中的怒气平息了不少。
“与洛丫头的茯苓糕不相上下。”
德公公顿时心领神会:“奴才这就吩咐下去。”
*
谯门画戟,下临万井,金碧楼台相倚。芰荷浦溆,杨柳汀洲,映虹桥倒影,兰舟飞棹,游人聚散,一片湖光里。
顾悦看着这京城中的繁荣之景,只觉得开了眼如今她才身临其境的感受到的爹爹与娘亲所说的兴盛。
孝期一过,她就马不停蹄的踏上了来京的路途,一路上风餐露宿却也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劳累,她的心里是暖的。
她想马上告诉夜景稷,她来了,她没有失约。
“老板,来一间房。”
“好嘞客官。”
顾悦接过了钥匙,上了楼,赶了许久的路,如今的自己如此狼狈,怎么可以就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她得好好打扮一番。
沐浴更衣后,顾悦来到了大堂中,浅吃一下,才有精力去给夜景稷一个惊喜。
“小二,来一碗面。”
“好嘞客官。”
大堂里坐满了零零散散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举杯对饮,侃侃而谈。
“哎,你们听说没?昨日太后的寿辰,五位皇子都被赐婚了。”
“是吗?真的假的呀?”
一个声音传到了顾悦的耳中,她原本不甚在意,可是对方提到了“皇子”,这就引起了她的好奇。
“骗你干什么,这皇家的事我敢乱说,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好不好。”
“这倒也是,你说那几位皇子早就及冠了,的确该成婚了,放在寻常人家,孩子都会走路了。”
“就是,你不知道,我家隔壁的王二孩子都……”
眼见身后的两人渐渐扯开了话题,顾悦坐不住了,端起桌上的花生米,走到了二人的桌前,坐了下来。
“二位大哥,我今天才到的京城,这是什么新鲜事呀,可不可以和我说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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