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宛面色平淡,打量着席紊壬,仿佛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公子也要留在军中?”
“对。”
这几个月他和白芜去了弦铭好多的地方,不久前听闻边疆有战事,白芜就言要来参军,还怎么都拉不住,所以席紊壬便也跟着来了。
洛云宛有些出乎意料的望着他,又看了看一旁的白芜,顿时了然,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就是不知道这这二人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你二人是夫妻?”
白芜顿时双眸睁的老大,不可思议的望着洛云宛:“不不不,我二人是朋友。”
“原来如此。”洛云宛略有深意的点了点头,可白芜还是觉得她误会了什么。
……
*
就这样吧,苍坞军时不时有异动,弦铭军反击,两方打打退退,输输赢赢又打了几小仗,如同打闹一般,这让洛云宛都有些理解不了,这苍坞军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将军,如今我们要如何应对?”一个年过六十头发花白的长者站在那里,只见他虽然已年迈,可眼神中依旧迸发着坚毅,整个人身上也散着令人肃然起敬的气质。
他虽比洛云宛年长,却丝毫没有小看眼前这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他在战场上运筹帷幄的模样,是他许多年都未曾从别人身上见到过的。
“这!”洛云宛看着眼前的布防图,比划了一下。
“丹河东岸的安平城?”
丹河,这是西部最大的河流,而安平城则是继端城后最重要的城池。
“对。”
“为何?”
“将军认为,嘉淇关为何失守?”
关将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气恼:“因为军中出了叛徒。”
“那我们为何退守端城?”
“因为迫不得已。”关将军越说越是气恼,恨不得立刻手刃了叛徒。
“此言差矣,若是端城不丢,苍坞军怎么敢安心落意继续进攻?”洛云宛眼中闪过了一丝狡黠。
苍坞国与弦铭国之间隔得是白云山,白云山绵延数百里,山上白雪覆盖天寒地冻,常人难以忍受。
可苍坞人不一样,他们所在生活的地方本就寒冷,白云上虽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他们,但相比之下弦铭更处于劣势。
所以,绝对不可以以白云山为主战场。这时候嘉淇关就是做好的选择。
若是嘉淇关失守,苍坞军必然会固守那里,以那里为主要备战区。
再加上在后面的几次博弈中,她若有若无的显出劣势,这就会让苍坞军士气大涨,之后势必会继续进攻。当甜头尝够了,自然就会急功近利,然骄兵必败。
加上弦铭军换领将之事被闹得沸沸扬扬,苍坞军定会揣测他们军心不稳,此时不进攻,更待何时?难为了她,千方百计算计着苍坞军入套。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关将军恍然大悟:“将军这是诱敌?”
“对。”
“那之后呢?”端城其后一马平川,断不可以一退再退了。
“以丹河东岸的安平城为依托,沿丹河东岸的天然石岗构筑起主阵地,右翼延伸到苍河北岸,以抵御苍坞军主力的进攻。”
洛云宛一边说着,一边在布防图上指出所涉及的地方,关将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然后呢?”
“另安排二万人在苍坞军进攻之前就从西方绕至嘉淇关,以此切断的苍坞军退路。”
“哈哈哈,你这是要包饺子呀!够狠够周到。”关将军眼里迸发出了赞赏:“还有呢?”
“设法把苍坞军主力引诱到预设战场,然后以五千骑兵遮绝留守丹河,将苍坞军就会被完全分为两段。这时潜伏在嘉淇关外的两万兵力再攻打嘉淇关。”
“不错呀,想不到韩将军小小年纪就有此谋略,老夫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洛云宛闻言,嘴角浅浅一笑:“雕虫小技,将军莫要恭维我了,倒是我,从前可没少听将军的英勇事迹!”
“当真?”关将军脸上露出了激动。
“二十年前的平白之战,家父从前时常在后生面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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