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当如柳絮般的雪飘飘而落,当庭前挂上红彤彤的的灯笼,众人皆知,到了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新岁节。
在弦铭,为了庆祝新岁节,在新岁节的前一天,皇帝都会在宫中宴请百官,令其携家眷入宫赴宴,彼时还会令赏众人。
承月殿外,众多宫女太监正引着入宫的百官及其家眷前往候宴的地方。
殿中,百官家眷正凑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母亲,为何只见你,没有见到姐姐?”洛文静凑到了洛夫人的身旁,满脸笑意显得如此美艳动人。
洛夫人瞥了她一眼,道:“宛宛去回她祖父家,不在京中。”
声音不大不小,却让周围的人都听了个清楚。丞相嫡女,又是皇帝钦旨封的公主,如此重要的宫宴却不现身,无论如何都要有个说法,与其让别人随意揣测,倒不如自己给个说法。
洛文静闻言知道母亲还在生自己的气,连忙又走近了几步,握住了洛夫人的手臂:“母亲可是还在生女儿的气?女儿错了,母亲宽恕了静儿可好。”
母女之间哪有隔夜仇,洛夫人又对这个女儿怀有愧疚,见洛文静如此一说,便也软了心,说到底是她没有教好,才会让这个二女儿与家中人离了心。
洛文静见洛夫人面色有所缓和,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几分。
沐流烟也将洛夫人说的话听到清清楚楚,在与宋雨柔对视一眼后,悄悄的出了大殿。
而这边,原本应该在“祖父家”的洛云宛此时此刻却身着官服,站在承月殿外,望着周边的大臣虚与委蛇,只觉得无趣的紧,便独自一人看着眼前的雪景发愣。
猛的肩上一沉,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子然兄怎一个人在此?”
“柏兄,如此之巧。”
“哪里是巧,我看你一人在此,特意来找你的,怎么一个人在这。”柏唯夏满脸的喜悦,如旧友重逢般。
“闲来无事,便在此看一下雪景。”
“子然兄好雅致,就是不知与我的一顿酒,打算何时兑现呀。”
“柏兄若想喝酒,尽管来我府中,子然奉陪到底。”
“哈哈哈,如此我改日可就不客气啦。”柏唯夏笑的爽朗,引得不少人侧头张望。
洛云宛抬头望着远方的层层巍峨,突然道:“听闻柏兄刚从边境回来?”
东漠异动,皇帝派了柏唯夏前去探查,具体情况稍微公布,如今柏唯夏就在身边,洛云宛又怎么会丢了这个打探的机会。
“昨日刚回京,东漠此番蓄谋已久,年后怕是又要打仗了。”柏唯夏也收起了笑意,变得严肃了起来:“东漠此次异动,恐与牧沧余孽有关。”
洛云宛的心顿时咯噔一下,夜祁汜的母亲正是牧沧人,再联想几日前夜祁汜说的分封,一个荒谬的想法在洛云宛的脑海中油然而生。
“皇上应该很快就会安排部署了。届时若有机会,我可是很想与子然兄并肩作战的。”如此想着柏唯夏便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仿佛早已经等不及去战场上大展身手了。
洛云宛心不在焉的回答了一句,也就没有再说话。
不远处,沐流烟看着并肩而站的二人,脑海中不断闪现那日宋雨柔与她说的话。
这真的会是同一个人吗?
可是明明多地方都不像……
“公主,还要按计划实施吗?”
还未等她回答,沐流烟便看到夜祁汜径直朝着韩子然与柏唯夏走去,脸上还带着耀眼的笑意。
沐流烟手中的绣帕也攥的愈来愈紧,赌一把又何妨:“按计划实施。”
宴席之上,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殿中轻歌曼舞,余音袅袅。
待一曲舞闭,夜阑廷含笑望道“启一元复始,待四序更新。凛冬散尽,星河长明。愿来年诗酒千樽歌盛世,雪梅献瑞贺辞频。”
众朝臣闻言,伏地而拜,高呼万岁。
“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重大臣又纷纷落了座,开始与身旁的人敬起了酒。
忽的一道声音响了起来:“怎么不见懿德公主。”
此言一出,众人也静了下来,随后便有人附和道。
“对呀,听闻这懿德公主容貌绝美,怎么未曾见到?”
“是呀!”
“洛相可不能因为这女儿漂亮便藏于家中不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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