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心不稳,张禹跌坐在地,落寞的低下了脑袋,等待着洛云宛的惩处。
柏唯夏亦抬着头,望着她,洛云宛看着眼前曾经一同出生入死的人,心中闪过千思百绪,腹部依旧传来阵阵痛意,却依旧拦不住心中却的酸涩。
良久后,洛云宛道:“从即日起剥去将军职位,降为士兵,自己下去领四十军棍,往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了。”
张禹猛的的抬头,眼中尽是震惊,而柏唯夏也微微皱眉似是对洛云宛的惩处有些不解。
张禹叛主,陷西郊士兵于不顾,甚至险些害了他的姐姐,如此惩罚,他觉得有些轻了。
洛云宛看到了柏唯夏的神情,却并未再言。
跌坐在地的张禹连忙翻身起来,朝着洛云宛叩了三个头,因用力过猛,还能听到“砰砰”的声响。
她到底还是饶了自己……
张禹低头隐去满眼的泪意:“属下谢副帅不杀之恩。”
“若往后再犯,定不轻饶”洛云宛伸出纤细的手指,揉了揉隐隐发痛的太阳穴:“下去领罚吧。”
“是。”
随后起身离开,正欲出帐,身后传来了洛云宛的声音。
“张禹,你所作所为可是受人牵制,有苦衷?”
张禹的身子一顿,有些晃动,但随即被他稳了下来,片刻后,他淡淡道:“没有。”
随后离开了营帐。
营中,柏唯夏有些不赞同的望着洛云宛。
“他犯的是死罪,你如此惩处,是不是会助长不正之风。”
“四十军棍,非死即残,即便是好了,从将军到普通士兵,再想爬上来,难于上青天。”
洛云宛眼中携着莫名的情绪,让人辨不清意图。
听了洛云宛的话,柏唯夏面色才略显缓和些,的确,四十军棍,扛下来怕也是丢了半条命。
“我还以为你念旧情于心不忍呢。”他嘟囔道。
洛云宛眸光微颤,转瞬即逝,随即嘴角扯起一个笑容:“行军打仗,最忌意气用事。”
“你知晓便好,如今东漠议和,班师回朝想来就在这几日了,你且早些准备着。”
“嗯。”
洛云宛听着柏唯夏的话,随意点应着,可思绪却飘到了远方。
宴上匆匆一别,到如今也快小半年了,也不知晓夜祁汜如何了,在他还未去防疫之前,他们多有书信往来。
从万恶谷出来后,褚岑烨的话始终围在他的心头,她不愿接受褚岑烨所谓的“真相”,修书一封传到夜祁汜手中,想将所有问题问的清清楚楚。
一连几天,夜祁汜修书二十余封,急切的与他解释所有事情,据席紊壬说,如果不是身边的暗卫以命劝导,夜祁汜险些连夜从京城赶来边境,向她解释。
想着,洛云宛嘴边挂起了笑意,心中竟蔓延出缕缕思念,她想回京了,想见他了。
“嘿!”
洛云宛在柏唯夏的一阵惊叹中回了神。
“吓我一跳!”洛云宛怒视着他。
柏唯夏有些心虚的挠了挠头:“这不是看你想的太认真了嘛,想让你回回神。”
“大!可!不!必!。”
洛云宛咬牙切齿的说到,柏唯夏见状,连忙提步离去,一边走,一遍在嘴里说道:“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酒,回京定要补给我。”
洛云宛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笑意更甚……
*
大雾弥漫,遮住眼前的一切事物,可是反围不足一米,周身一片素白,却无丝毫的凉意,万籁俱寂。
夜祁汜便靠着这三尺可见,缓步前行,一边谨慎的移动,一边打量着四周。
不知何故,腰间的佩剑倏地掉落,发出“哐”的一声,打破了所有的寂静,夜祁汜附身拾起佩剑,将它悬于腰间。
抬眸的刹那,却发现不知何时眼前突然多了一个艳红色的身影。
只见她隐藏于浓雾之中,朦朦胧胧间,依稀可以便出是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只见她背对着夜祁汜,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你是何人?”夜祁汜俊美清隽的脸上露着厉色。
那人闻言却依旧一动不动,如同木桩子一般站在那里。
“哐”
身后传来一声物体落地的声音,夜祁汜倏地转身,入眼的却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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