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京城,夜祁汜马不停歇的奔向皇宫。
“殿下,可要先去向皇上述职?”
洛思言见夜祁汜拔腿就要往华粹宫去,伸手将人拦下来,夜祁汜斜着一旁的人,微眯眼眸。
“让开!”
无形的危险气息迅速在二人内蔓延开来。
望着夜祁汜殷红的眼眸,洛思言一愣,回过神来时,夜祁汜已经走出二丈远。
夜祁汜可以肆无忌惮的直奔华粹宫,而他不能……
遥遥眺望着御书房的方向,洛思言握紧手,独自前去。
芷茯小心翼翼的为洛云宛净面,满目忧愁望着榻上的人,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又用湿帕子为她擦了擦手,这才端着铜盆准备出去。
刚出殿门,就看到了来势汹汹的夜祁汜,连忙俯身行礼。
“三殿下。”
夜祁汜恍若未闻的的入殿,玄色的衣服扬起一抹弧度。
殿中烧着暖气,将人身上的寒气驱的一干二净,可夜祁汜依旧觉得浑身寒冷,香炉中升起缕缕青烟,却掩不住满屋子的药味。
夜祁汜的脚步蹲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床上的人。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躺在那里,仿佛睡着了一般,乌黑的秀发羞答答的搭在脸颊旁,白色的寝衣反而将人衬的更加如雪一般。仿佛下一刻便会消散。
耳边还在回荡着方才席紊壬的话。
“洛小姐情况不太好,伤势太重,寒入肺腑。”
“已经苦撑六天,再下去难了。”
“两天,若是两天醒不过来,恐怕……”
“或许会有别的办法,我已经传给我师傅传去信,若是赶得来,或许还有一线转机。”
“可我师傅常年云游四海,找到的几率微乎其微,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
“宛宛……”
夜祁汜低沉暗哑的声音中,满是缱绻深情,似清风耳语,又似情人喃噫。
看着从前阳光明媚的女子,骄阳似火的女子,此时此刻面白如纸,毫无声息的躺在这里,夜祁汜只觉得心被人掏出来,狠狠的揉碎,让人痛的无法呼吸。
“宛宛……我回来了……”夜祁汜将洛云宛的手执起,抚上自己的脸庞,期盼着眼前的人可以睁开眼来看看。
久久未得到回应,夜祁汜俊美的容颜上逐渐溃败,双眼猩红:“你看看我好不好……”
“你喜欢画,我去给你寻,你要什么样的我都给你找来……”
“你不是说,我从前总追着你叫姐姐吗?你醒来我叫给你听好不好?”
“你不是想在生辰的时候送自己满城烟花吗?哪用你来,我早早的就准备妥当,你醒来,咱今晚就看,好不好?”
“我们还未成婚,你怎么可以耍赖丢下我……”
双手交织,二人指尖的双响环碰在一起,夜祁汜耳边传来清脆的响声,眼眸染上湿润。
若是朝臣看到此时此刻的情景,怕是要觉得这个世界疯了,凶恶残暴,杀人不眨眼,踩着尸山都冷面不改色细数众人罪责的人,竟然也有丢弃尊容,如此“人性”的一面。
席紊壬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唏嘘不已。
夜祁汜察觉到来人,小心翼翼的为她掖了掖被子,将她的手塞入被中,低哑道:“将身上的寒气散去再过来。”
席紊壬怵在原地,张嘴便想顶回去,却在看到夜祁汜憔悴不堪的模样时硬生生忍了下来,待身上的寒气散去才走进。
席紊壬:“我来为洛小姐诊脉。”
夜祁汜确认席紊壬将从外面带来的寒气都消散干净,才小心翼翼的将洛云宛的手从被中牵出来,仿佛抚着珍宝一般。
搭上丝帕,席紊壬一丝不苟的诊断,片刻后面色沉了沉,眼中多了几分凝重与悲痛。
“洛小姐的脉象比昨日又弱了几分。”
夜祁汜瞳孔微沉,暗哑的嗓音克制着心中的怒火:“你不是神医吗,你不是出自药圣谷吗?你想办法啊!”
席紊壬深吸一口气,望着他:“夜祁汜,那是冰湖,她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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