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不至于谋财害命。
骰子即赌,危害次之,运气好的能接到天上掉的馅饼,运气不好可能赔上身家性命,一夜翻身、一夜败光都有可能。
管子即毒,危害最重,轻易就能让人欲仙欲死,轻则误神伤身,重则令欲仙者上了天堂再也回不来人间,欲死者直接空降奈何桥和孟婆挥手道别。
现在站在门口的几个人,乍一看不像敢给自己扎管子的人,但是油头粉面的模样倒像爱扎女人堆的人。
蹲在路基上嚼槟郎的黄帽子和头发染得像红灯的瘦骨仙,这二人看上去弱一些,应该只会小赌怡情。隔壁那个身形强壮、叼烟倚树的辫子佬倒像会大赌乱性的。
“那个婊子会不会根本没来?”眼见大门关死,黄帽子先开了口。
“不可能吧,今天早上他们开大会,不能请假的!”
过了两秒,红灯头想起来什么,一拍手掌,道:“不对!我记得她家那个蔫老头,之前在医院摔了一跤,好像下了病危,估计快断气了,她这时候应该在医院!”
辫子佬一听,朝着红灯头狠狠拍了一巴掌,“你大爷不早点死,她们家那个老不死,上个月就升天了。”
红灯头挠着头,好像是,只好连连哈腰赔笑,“对不起邦哥,宿醉未醒,一时记错。”
黄帽子嘲弄道:“是喝高了,还是富力街的婆娘让你嗨高了?”富力街,是南天河岸最出名的窑子街。
红灯头努努嘴,不敢说话。
辫子佬曲起食指,猛敲了一下红灯头,“什么时候了还去嫖、还去,你是不是脑子装屎了!”
其实魁祸首就是红灯头,若不是他在银锵镇一本万利赌场清了口袋,然后叫他们二人来援,他们一个仗义谁知一发不可收拾,三人一共欠了几十个,明天就到期,走投无路,才被迫来这里蹲踞讨债,奢想再去打个翻身仗。
红毛头一直缩,恨不得钻到地上,“我就是知道期限将至一时着急,又不知道如何好才会去的,万一明天被人砍死呢,我宁愿做个风流鬼……”又举着三个手指发誓,“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
黄帽子补了一刀:“不会误事,还是不会干婊子?能不能有下次还不一定的!”
红灯头听了,就要去掐黄帽子的脖子。
辫子佬粗鲁地扯开两人,冲二人喝道:“两根搅屎棍!这婆娘不出来,拿什么去翻身?拿你的内裤吗!还是你的!”
“都怨你,也不打听打听,一本万利是你能去的地方吗……”黄帽子马后炮。
“我看一本万利筹码最小、利息最低,输光还能玩我才去的,谁知道是一刀清……”红灯头辩解道。
“你是一只耳朵一只眼,就知道捡好的一半听,岩门场子有多严你不知道?哪里能让你占了便宜,欠一个多一天就还一个手指,现在欠他几十个,你以为我们几个是千手观音吗?”辫子佬吼道。
红毛头觉得内疚,只好道,“我闯的锅我来背,你们逃吧……”
“唉,现在说这些也于事无补,依我看,那个婊子要不是没来,就是早溜了,我们不如再去找找蛤蜊,怎么说蛤蜊才是大债主。”黄帽子道。
终究兄弟一场,烂到底也不能互相抛弃的。
辫子佬平静下来,琢磨了片刻,道:“我借了她两万,蛤蜊借了她十万,他怎么着也该比我着急,但他一次都没来讨过债,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门路?”
红灯头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不记得谁说,见过他在浅浦滩看码头。”
又马后炮……
辫子佬又想敲他,忍住了,啐一口唾沫,拿鞋掌揩了揩道:“还等什么,去看看!”
看见几人离开,兰馨才输了口气走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