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啊……果然像她这样的人,是不该有亲人的。
费力的撑起身体,甘文锦抹在她脸上的药膏还在发挥作用,如火烧般的疼痛撕裂着她的神经,可她知道自己必须起来。
这里能打的人只有她秋江雪一人而已,封云的死活跟她没关系,可甘文锦不能有事,她的脸还指望着他呢!
甘文锦按住她想要起身的动作,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秋江月此时已经看出他们似乎都不会武功了,便笑道:“我说呢,这么俊俏的小哥哥怎么会是舞刀弄剑的人呢?这样吧,把秋江雪交出来,我便不为难你们两个,如何?”
“为难?本座可不是你能为难的人。”封云浅笑一声,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嘴上却念起了一段谁也听不懂的咒语。
甘文锦和秋江雪都没有什么反应,唯有秋江月无比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头,发出一阵阵的哀嚎。
趁着秋江月分神,封云眼疾手快的从袖子中抽出一张泛黄的符纸,“啪”的一下,贴在了秋江月的脑门上。
秋江月应声倒地,似乎是昏睡了过去。
“哼,威胁本座?”封云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拍了拍手,觉得连触碰秋江月都是脏的。
甘文锦看的一愣一愣,这是怎么了?
淡定的看了甘文锦一眼,封云开口,算是解释了一点:“东徽朝的国师其实就是隐世的修道之人,每五十年换一人,每一任国师都有着至少五十年的修为。而本座如今都快八十岁了,对付这个二十不到的小姑娘还不是轻而易举?”
“修道?这么厉害吗?”秋江雪也看得目瞪口呆,但她觉得这个概念有些渺茫,她向来只是听说,却从未真正的接触过这一类人。
“修道也不是谁都能修的,这个要看机缘,而能有多少的修为、得到多少的领悟,也要看个人造化。”封云走到门外,叫了几个下人来把秋江月抬走,随便找了一间房把她关了起来。
就像是一出闹剧,秋江月根本没什么存在感,甘文锦依旧是给秋江雪上着药,唯一的变化就是……换水的工作交给了封云。
没办法,谁让他是闲人?
正在上药的甘文锦盯着秋江雪看了一会儿,忽然出声问道:“你想不想把身上的旧伤养好?”
秋江雪的第一反应自然是想,可结合甘文锦之前的表现,秋江雪下意识的问道:“多少银子?”
甘文锦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的面前晃了晃,道:“一文不要。”
这只是他行医的一个习惯罢了,若是病人身上有其他的伤势,他都会想办法帮着治好,不然他心里会很不舒服。
就比如说之前替胡洁瑜治伤的时候,甘文锦想起胡洁瑜似乎不满自己的胸怀大小,便在她喝药期间悄悄帮她丰了一下。
秋江雪有些受宠若惊,却又怕甘文锦忽然反悔,连忙道:“想!”
一旁的封云淡淡的移开视线,这姑娘该不会是傻吧?虽然甘文锦没有收治伤的费用,可他用来给她治疗的药材却都是从厉家拿的,这些以后可都是要算在她头上的,她难道想不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