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妲已:“我叫你放开她!”
面对他的要求,妲已置若罔
是用一双迷离的美目望着他,其间无数凄凉无数伤心知晓:“你凭什么说我就是害白素贞的凶手,又凭什么说我就是张语找的那个凶手,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证据还不够多吗?还是说非要我们亲眼看着你吸干我们的血肉,然后才质问你?!”看到妲已一次一次的否认,瑞文的目光逐渐由心痛变为怨恨,然后再变为冰冷,那份水雾,竟是再也寻不到了,他恨极妲已伤害白素贞,更恨极她死不悔改,这样的妲已是他所不怠见的!
停了一下后瑞文继续说道:“张语曾经说过,那个吸人血肉的凶手乃是一名女子,因为只有女子才能在男子的舌尖咬下伤口,而程学文是一个男人,试问男人如何在男人的舌头上咬出伤痕,依我看只怕你早在进来的时候就杀了程学文,然后毁了他的尸体,以便来个栽赃嫁祸,死无对证。”
瑞文每说一个字,妲已的心就痛一分,她诚然没有想到,自己在瑞文的心中居然是一个如此阴险狠辣的小人,更未想到,他居然会把自己想的如此不堪,可是瑞文的话还没有完,所以她的心还要继续痛下去。
“还有就是曼陀罗花,你大哥楚归鸿曾亲自承认,说你喜欢曼陀罗花,这一点与那个凶手极为吻合,可笑我们当时都以为只是巧合,并未往深处想,所以才让你有了杀害素贞的机会。”说到这里,瑞文仰天大笑起来,笑中充满了讥讽之意:“是我,是我害了素贞,如果我没有喜欢上她,那你就不会如此恨她,也不会想到要杀她,是我害了她!”
面对一句句的指责,妲已只是默默的听着,待得瑞文说完笑完之后她才轻声道:“是,我是很讨厌白素贞,因为你喜欢她,可是如果要杀她,我会光明正大的杀,而不是像小人一样偷施暗算!”
“你本来就是一个小人!”瑞文又一次抬高了剑,将剑尖对准妲已的胸口:“放了小青,我叫你放了她,听到没?”
“如果我不放呢?”似为了验证自己的话一般,捆着小青的尾巴又用上了几分力,使得小青痛苦不堪。
“放了她!”瑞文的声音寒冷无限,如刚从冰窖中爬出来一样,让人听了不禁要打寒颤。
妲已却是丝毫未被他吓倒,反而吃吃的笑了起来,笑的明媚,笑的忧伤,笑的嘲讽:“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既然在你眼中,我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那么现在再杀一个也没什么了不起,你说是不是?”
“我去,只是重复着一样的话,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他握剑的手又加了一分力:“如果你再不放,别怪我不客气!”
“客气?哈哈哈”妲已如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事一样大笑起来,这一笑,足足有数分钟之久,临了她用一种极致幽恨而又凄厉的声音说道:“张瑞文,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过?又什么时候了解过我,今日,我就看着你,看你到底会不会杀我!”
张瑞文,原来瑞文与张语一样,也是姓张的,只不知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这一刻,妲已心中也许对瑞文还存有一丝的幻想,幻想他对自己有着不舍或不忍,但是下一刻,这丝幻想被彻底打破,因为瑞文手中的剑,就像他刚才说过的话那样,深深地刺进了妲已的胸口,他没有客气,一丝一毫都没有!
心好痛,痛的就像要死掉一样,可是她没有死,依然活着,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剑从自己的胸口刺入,然后穿过身体,好凉,好凉的感觉,顺着凉意,体内的热血如喷泉一样不停的从伤口涌出。
有血珠从剑尖滴下,落在那洁白的尾巴中,那血样的红色将白色整个淹没,更将整个世界都染红,妲已的血,妖狐妲已的血,她与其他人一样,血都是红的,火热的红,只是那血正在由热变凉。
瑞文已经傻掉了,他没有想到这一剑刺过来的时候,妲已真的不闪不躲,任由那剑刺入身体,就好象这身子不是她自己的身子一样,丝毫不在乎。可是他分明看到妲已原本明亮的眼里染上了一层怎么也去不掉的灰暗。